冷宮的寒夜裹挾著血腥氣,墨璟淵將昏迷的云清辭緊緊護在懷中,指尖觸到她頸間未干的淚痕,眼底翻涌著駭人的寒意。
方才為救她,實屬無奈才碰了她。
此刻懷里的人雙眼緊閉,眼角掛淚的樣子都快碎了一般,
墨璟淵抱緊她,足尖點地掠過宮墻,黑袍在夜風中劃出凌厲的弧度。
另一邊,寒霜在宮內找了自己的人,易容成云清辭的樣子出宮。
宮女將自己畫得看起來病懨懨的,出門時身子一軟還跌進侍衛懷里,目的就是讓侍衛記住她。
宮女干咳兩聲道:“侍衛大哥,實在是對不住了,我身體不適,還望勿怪。”
侍衛知道,能被邀請進宮的都非富即貴,這些人他們的嘴不起。
“貴人哪里的話,還是早些回府休息吧。”
兩個侍衛將人客客氣氣送出宮門。
宮門外,候在宮外的裴塵見墨璟淵攜人而來,立刻上前。
他壓低聲音稟報:“主子,易容之人已代替云姑娘順利出宮。”
墨璟淵頷首,小心翼翼將云清辭放入馬車軟墊上,掖好披風沉聲道:“送她回王府,若有半分差池,提頭來見。”
說罷,他轉身重新隱入宮中。
與此同時,皇后的寢宮燈火通明,掌事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聲道:“回娘娘,冷宮內外都搜遍了,只找到幾具侍衛的尸體,云清辭的身影連衣角都沒見著。”
皇后猛地將手中茶盞摔在地上,青瓷碎裂的聲響刺破寂靜。
“一群廢物,一個中了藥的女子,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本宮要你們有何用?”
她沉思片刻,想到太子,面色越發難看。
云家這兩個庶女,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敢在本宮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算計本宮。
此刻她正有氣沒地兒撒,冷聲道:“備轎,去東宮。”
皇后剛踏入東宮偏殿,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駐足。
錦帳半垂,地上散落著撕碎的衣衫,云知意蜷縮在床榻角落,發絲凌亂,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而太子墨承煜正煩躁地踱步,神色間滿是懊惱。
太子看到皇后,心中一。
“母后,您怎么來了?”
皇后氣得半死,上前一步當眾給了太子一巴掌。
“蠢貨,你是不是想氣死本宮?”
太子捂著臉神色震驚,母后居然對他動手。
皇后氣的胸口起起伏伏,當今太子,未來的一國之主,居然被兩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現在也能理解云清辭當初的選擇了。
偌大的云府,也就云清辭腦子是個夠用的,知道宮中是個火坑,提前安穩退出了。
而這兩個妾室生的賤人,一次又一次挑戰她的底線。
皇后瞪著已經被云燕婉捶打過的云知意,對身邊的嬤嬤道:“把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給我拉下去杖斃。”
云知意一聽,亂滾帶爬從床上摔下來,跪走到皇后腳邊。
“娘娘,知意不是故意的,知意只是來送點心的,求娘娘開恩吶。
殿下,你幫知意說說話呀,殿下,你剛才不是還說最喜歡知意嗎?”
云知意哭得梨花帶雨,墨承煜看在眼里,想到剛才床笫上的一幕,也不知道這小妖精用了什么法子,那處能讓他神魂顛倒,他到現在還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