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婉沒有辦法,爹爹吐血不止,此刻宮門已經下鑰,她就算去了,恐怕也請不來太醫。
無奈,云燕婉只得叫人去請了郎中來。
待他們吃完飯,霍安陵這才慢悠悠去了云太傅的院內。
她來的時候,霍管家就跟在身后,她手里端著一碗蓮子湯。
云太傅躺在榻上,面色這會兒看著好點了。
看到霍安陵來,云太傅目光都冷了下來。
霍安陵語氣淡淡道:“老爺,你這是哪里不舒服?
剛才燕婉來找我,我在跟知舟說點事情,這才來晚了,老爺你寬宏大量,應該不會介意吧?”
云太傅眼神都冷了下來,一張嘴猛地咳嗽兩聲。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清辭就在你房中,你為何不讓她來給我治病?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霍安陵一臉委屈。
“老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清辭給人看皮膚可以,但是給人看病不行。
你這都吐血了,肯定是很嚴重的病,清辭也不能幫上什么忙,萬一這要是出事,最后豈不是要被人埋怨,所以我想著還是找郎中來給你治療得好。”
云太傅冷哼一聲,心里很不爽。
“那老爺你到底是怎么了?”
“郎中說我是怒火攻心,被氣的。”
霍安陵心中冷笑:“那老爺你一定要調整好,這樣才能看著辭兒和燕婉出嫁。
老爺你可得快點好起來,還得給兩個孩子準備嫁妝呢。”
提起嫁妝,云太傅想了想道:“對了,你說起嫁妝,那我要好好跟你說道一下,辭兒雖是家中的嫡長女,但燕婉要嫁入東宮去,到時候需要嫁妝傍身,你給燕婉多備點兒。”
想得美。
“老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辭兒要嫁的人是個傻子,就不能給她多備嫁妝嗎?
辭兒是我親生的,我這個當娘的自然要給她多備一些嫁妝,至于燕婉,我也不會虧待的。”
云太傅氣得干咳兩聲:“你是她的母親。”
“老爺放心,我是不會虧待她的。”
云太傅看著面前的霍安陵,她的氣色越來越好,就連發絲里的白色都不見了。
云太傅又道:“你最近是對安兒一點都不上心,你就不能去看看他嗎?”
“老爺,這話你就說錯了,安兒是我生的,我還能不對他好?
就是這孩子最近幾天玩得不進門,明日我就把他帶回來,我收到消息,說是皇上要準備秋獵,到時候給咱們安兒報名,安兒要是表現好,不用科考都能謀個一官半職的,也是好事。”
云太傅看她對云懷安是真的好,也就放心了。
看樣子,很多事情她還不知道。
“那知舟呢?”
“知舟腿剛好,就算了吧,前些日子我把知舟放在我身邊,也是擔心別人說閑話。
現在柳氏人沒了,咱們得對這孩子更好才行,不然也不好。”
“夫人說得在理。”
霍安陵將蓮子湯端到面前道:“這是我親手為你熬的蓮子湯,多少喝點吧,清心火。”
云太傅心里煩躁,一點都不想看見霍安陵,她坐在身邊,不知為何讓他后背發涼。
他喝了兩口蓮子粥,這蓮子粥口味清淡,他還比較喜歡,又多喝了兩口。
看他喝得多,霍安陵眼底閃過一絲冷漠和狠厲。
喝吧,喝了好早點上路。
霍安陵將碗放進丫鬟手中,說道:“那老爺你早點休息,我就先走了。”
云太傅一雙眸子盯著她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