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二,我和雷哥等人去了墓園看望曹龍老牙等人。
雷哥端著酒在老牙墓前對飲,我則來到了曹龍的墓前。
“龍哥,你他媽的真會偷懶啊!把圓圓交給我,一個人享福去了......”
我一邊往地上倒著酒,一邊笑著說道。
“搞你的那幾個家伙,還有東方不敗,我都送下去了,不知道你看見了沒有。”
“圓圓跑三亞海灘去了,可能過兩天才回來,等她回來了,我讓她也過來看看你,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她不一定來。”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我只能向你保證,這輩子我都不會撇下她。”
“龍哥啊,你要是不死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和雷哥現在有多牛逼......”
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的在眼眶里打轉。
抹了一下眼淚,我又來到山雞的墓前,和他也吹了一會牛逼。
離開的時候,雷哥倒不覺傷感,笑著問我,“小方,你覺得是他們好,還是我們好?”
我也笑道,“當然是他們好了,媽的!沒有一點煩惱。”
雷哥哈哈笑了一下,“答對嘍!常來這邊的話你就會發現,其實死沒什么可怕啊。”
話雖這么說,但螻蟻尚且貪生,更不要說人了。
所以,還是要努力的活著,哪怕明知是渡劫。
.....
余下的幾天,我不是在拜年,就是在拜年的路上。
拜年這種事情,也不盡是開心。
去往黃江的時候,不知太子輝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把覃三江也安排了過來。
雖然發生了老魔的事,但覃三江依舊是一副極其大度的模樣,笑呵呵的和我打招呼,笑呵呵的一塊吃飯喝酒。
演戲嘛,我也會。
飯局快結束的時候,太子輝點了一下我,大概的意思就是: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難免有你求我我求你的時候,有難了就幫一把,就算不幫也不要上前踩一腳。
老魔的這個事,我做都做了,沒什么好解釋的。
至于我和覃三江的恩怨,也不是太子輝三兩語能調解的。
還是那句話,哪天我要是失勢了,覃三江必定會往死里整我!
最終我還是沒有放手,老魔被判了十六年。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要不是覃三江全力周旋,老魔就算不死也得把牢底坐穿。
.....
大年初四的時候,曹夢圓就回到港城了。
那兩天我正忙著拜年,沒有第一時間去車站接她。
不過晚上陪了她兩晚。
也只是待了兩晚左右,曹夢圓就覺得沒意思,和牛牛她們一塊回粵城了。
到了初五的時候,絕大多數的公司成員都回到了港城。
而且很多人也都帶了朋友或者自己的親戚過來。
在道上,這也是正常現象。
就像去年我回老家的時候,見我混的好了,身邊的很多朋友都表達和我一塊來港城的想法。
他們也是如此,四二六就不說了,管理以上的人員,可都是開著車回去的。
在這個年代,能開車回家過年的,基本上都算衣錦還鄉了。
富時深山有遠親,人都是現實的動物,看到身邊人發達了,肯定也想跟著一塊掙錢。
針對這種情況,在放假之前我就專門立了一個公告。
可以帶人,但也僅限于舵主和管理,而且最多只能帶兩個。
第一,人員這個問題,基本上已經飽和了。
再多的話,對公司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第二,要將‘搞小山頭’的這種風險降到最低。
要知道,絕大多數的幫會不是死在了法律之下,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如果讓他們有了一定的實力,那就是巨大的隱患。
我雖然和覃三江有著生死大仇,但我還是很佩服他的管理策略。
在港城,能屹立十數年不倒的幫會,絕對可以稱得上鳳毛麟角了。
......
隨著生活進入正軌,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
眨眼就來到了四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