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清瀾大廳的時候,啞巴和小川正在無所事事的抽著煙。
看到我后,他們連忙將煙掐滅,小川更是訝異說道,“巖哥,這么快?”
我的思想是真的純潔了,一時竟然沒有多想。
隨口回道,“一瓶酒而已,能用多長時間。”
坐進車里,小川還是沒有禁住內心的好奇,問我,“巖哥,老板娘什么感覺?身子骨是不是特軟?聲音好不好聽?”
看著滿眼都透著興奮和好奇目光的小川,我不由再一次感慨道上的薄情文化。
無論生前的感情有多深,只要一死,這種感情就會急速垮塌。
雷哥的頭七還沒過呢,他們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生出我和其他女人亂搞的想法。
當然,我也不會怪他這么想,人死如燈滅,要是一直沉浸在悲傷里,也不是道上人的作風了。
道上崇尚今朝有酒今朝醉,而不是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當下我嘴角微揚,道,“你說的都有,她很軟,叫床的聲音更是動聽,要不然我能這么快嗎?”
......
沒有著急回酒店,我先去了一趟雷哥的供堂。
當我來到的時候,供堂里擠滿了人。
原來大豹把場子里的管理都叫了過來,臨時開了一個小會。
“巖哥、”
“巖哥、”
.....
對于眾人的招呼,我只是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們繼續。
然后我坐在一旁抽著煙,聽著大豹訓話。
跟著雷哥久了,無論是動作神態,還是講話的腔調,我都能在大豹身上找到一絲雷哥的影子。
恍惚間,我覺得眼前之人就是雷哥。
小會結束后,大豹走了過來,“又想雷哥了?”
我吐了一口氣,感懷說道,“能不想嗎,雷哥這一走,至少帶走了我一半的精氣神。”
大豹也感慨說道,“昨晚夢到了雷哥,他看上去很開心,一直詢問幫會現在怎么樣了,讓我一定要好好的幫你排憂解難。”
我的眼角又有了些許濕潤,帶著一絲不滿說道,“他要是真想幫我,就不該瞞著我們去做傻事。”
大豹嘆了口氣,“這是雷哥的心病,就算我們知道了,他也不會讓我們插手的。”
沉默片刻,大豹又道,“小方,彤彤那邊.....”
我回道,“抽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她吧,其實,在她心中,雷哥早就死了。”
大豹嘆了口氣,沒有再說。
等手里的煙抽完,我起身告別。
回到酒店的時候,時間已過凌晨,不過楊梅還沒有睡,她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看到我回來,她走了過來并抱住了我。
“方巖,我想好了,等我把手上的項目忙完,就放緩工作節奏,再去醫院調理一下身子,以后就在港城多陪你,好不好?”
楊梅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她享受忙碌,也享受成功帶來的成就感。
此時能讓她主動舍棄工作,足以證明了我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其實我倒希望她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工作節奏,十天半月回來一次就行,這樣的話,我也有充足的私人時間。
要是她天天在港城盯著我,曹夢圓那邊倒沒什么。
如果去余杭的話,楊梅嘴上不說,心里也會有個疙瘩。
不過這個事早晚要面對,當下我便點點頭,笑道,“你今年都三十一了,再不生孩子,我怕你以后都生不出來了。”
“這能怪我嗎,是你自己不爭氣。”
說著,楊梅親了我一口,道,“去沖個澡吧,再刷一個牙,別想亂七八糟的了,我們早點睡。”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上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床頭倒是有一張囑咐我別忘吃早飯的紙條。
女人確實是療傷的圣藥,經過楊梅溫柔的安撫之后,今天的心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