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巧,我剛坐上車,就接到了阿豹打來的電話。
他還是那副該死不死的腔調,“巖哥,你到哪了?今晚我能看到你嗎?”
我示意司機師傅不要摁汽笛,然后沉聲回道,“還有四十分鐘我就下車了,說吧,去哪里找你?”
“巖哥真是人中豪杰,我就說,你肯定會來的。這樣,你來大富豪吧,咱們先吃頓飯。”
我冷哼一聲,“阿豹,城里什么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覺得我能順利走到你跟前嗎?”
阿豹似是沒想到帽子叔叔這個因素,沉吟片刻后,反問我,“你怎么過來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帶著圓圓去金馬倉庫吧,我們在那里見面。”
這一次,阿豹沉默的更久了。
大約過了半分鐘后,他才回道,“好,我等你。”
而我不知道的是,阿豹此時就在金馬物流的三號倉庫!
而且代菲兒也在。
“他怎么說?”
代菲兒問道。
阿豹點點頭,“他會來,而且今晚就會過來。就是,我總感覺哪里有點怪怪的,方巖點明要在這里見面,好像提前知道一切似的。”
代菲兒哼了一聲,挑眉說道,“你怕了?”
阿豹也哼了一聲,“我怕個錘子啊!他現在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嚇唬不了人的,我就怕他不來。”
“那他會來嗎?”
“當然會來。”
阿豹篤定又道,“你不了解他這個人,把感情看的高于一切,曹龍臨死的時候又把曹夢圓托付給方巖了,所以,明知是死他也會來的。”
聽完阿豹的話,代菲兒的眼里略顯玩味,“他這樣多情的人,是怎么當上老大的?”
阿豹笑了一下,“這個我沒法回答你,我能回答你的是,如果他不多情,也不會如你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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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后,我徑直對司機師傅說道,“去港粵大道小屋居附近,我有個朋友在那邊等我。”
聽到地名后,司機師傅明顯精神了起來,并通過車載后視鏡打量了我兩眼。
這個時候的我可謂大變樣,加上我刻意做出了抽嘴、瞇眼的假動作,絲毫不擔心司機能認出我來。
其實我想多了,司機也就是習慣性的瞅兩眼罷了,壓根就沒有往通緝犯上面去想。
“靚仔,怎么想起來去那里,那里可是個兇地哦?”
我眉頭動了一下,不露聲色的順著司機的話,說道,“那不是官道嗎?怎么是個兇地了?”
這個司機貌似是個話癆,當下便噼里啪啦的說了起來。
“你剛來港城不知道,前兩天那里爆發了一場古惑仔火拼,頂他個肺吆!聽說死了好幾十個人。”
“出站的時候你沒發現有很多警察嗎?平時沒有這么多的,現在全城戒嚴。”
“這次火拼規模老大了,聽說大富豪的老板都死了,蛘虻姆窖蟻衷諢姑揮兇プ∧兀
“就目前這種高壓抓捕,只要他還在港城,抓住是遲早的事了。”
我已經好久沒有坐過出租了,也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說自己的名字。
這種通過第三視角了解自己的感受還挺新奇的,于是我便以一個好奇觀眾的身份接著發問,“古惑仔火拼?現在都是新世紀了,還有黑社會嗎?”
司機鼻嗤了一聲,“一看就知道你才剛出社會,在港城,黑社會不僅存在,還很多呢!港城四虎聽說過嗎?他們表面上有著這樣那樣的身份,背地里都和黑社會有瓜葛......”
聽著司機滔滔不絕的講述,我不由想到了一個問題,連一個開出租的司機都知道太子輝白毛雞等人的行徑,上面可能會不知道嗎?
或許,他們的安逸日子也不會太長久了。
“大富豪的老板也是港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這一死,不知道便宜誰嘍!”
我見這個司機左一句大富豪的老板,右一句大富豪的老板,貌似不知道覃三江的名字,便問了一句,“師傅,大富豪老板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嗎?”
司機表情一滯,“這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接著,司機又為自己辯解道,“他們那種人神秘的很!人家出門都是七八個保鏢開路,咱們這樣的老百姓哪能攀上他那樣的人物啊!”
“不過,蛘虻姆窖椅銥扇鮮叮
本來我不準備搭話了,可聽了這最后一句話后,我不由小小的傻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