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瀠是從于淼那里要到阮微微電話的。
見面的地點約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開車去的路上,她情緒逐漸平靜了許多。
也在想,自已是不是有些沖動了。
是不是應該等江辰燁醒了,跟他打個招呼再去。
畢竟這也算江家的家事。
而她跟江辰燁又是那樣不冷不熱的關系,說好聽點是相敬如賓,說不好聽就是冷淡疏離。
他若是知道自已去找了阮微微,會不會怪她多管閑事。
但轉念一想,難道怕被責怪就什么都不做了嗎?
若是別人也就算了。
但是沈靜殊,溫瀠實在做不到置之不理。
她那樣溫軟的,不爭不搶的性子,若是沒人告訴她,她怕是永遠都不會發現。
當然,溫瀠不會說,她自知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所以,去找阮微微,算是在管與不管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
而在溫瀠看來,算是她能力范圍內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阮微微要是能聽進去她的勸告,那就是最好。
若是聽不進去,她也算盡力了。
所以溫瀠想來想去,還是毅然決然的把車開去了約定好的見面地點。
阮微微接到電話時,也十分意外。
溫瀠沒說什么事,只說有事要問她。
她以為是工作上的事,不方便在公司說。
又因為她知道溫瀠是江辰燁的太太,所以對這次有些意外的見面頗為重視。
咖啡廳里,溫瀠到時,她已經點好了咖啡和蛋糕。
看見溫瀠出現,就是一臉脅肩諂笑,自來熟的叫她“瀠瀠”。
其實兩人并不熟悉,甚至連微信都沒有。
溫瀠一看便知,她是那種面上笑意盈盈,實際上八百個心眼的人。
她實在不想跟她廢話,開門見山:“我跟沈靜殊是朋友。”
阮微微一聽,瞬間斂了笑,兩人見面,溫瀠第一句話就提沈靜殊。
一個她最不想聽到的名字。
也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對話中的名字。
溫瀠僅一句話,阮微微便猜到了什么,知道她來者不善,額頭也跟著滲出一層冷汗來。
面色沉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聽不懂嗎?”
阮微微強顏歡笑:“聽不懂。”
“那你這么慌張做什么,出那么多汗。”
阮微微臉色越來越不好,慌張起身,“我聽不懂你說什么,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瀠喊了句:“要是你想讓我現在就把你跟江總的事告訴沈靜殊,你就走。”
阮微微腳步一頓,江淮森早就警告過她,他們的事不能讓沈靜殊知道,若是知道了,他也就不會留她在身邊了。
不論是不是由她說的,結果都是一樣。
她不得不重新回到座位上,朝溫瀠看:“瀠瀠,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謠,有什么誤會?我就是江總的秘書,沒別的關系,是不是公司的人說了閑話,你可千萬別信。”
溫瀠哼笑一聲:“是嗎?那我一提沈靜殊,你走什么?你要是光明正大,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