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可能成為自已的敵人。
余令不想單打獨斗了。
河套需要人,自已也需要來保證手底下那幫兄弟們的利益,自已一個人太慢了!
“守心放心,這次朝堂汪文一定會垮!”
“劉大人,我準備九月離開京城,河套的治理我有些吃力,你這邊可有人選,要那種踏實可靠的……”
劉廷元大喜:“有!”
“作奸犯科的不要,我行的是軍法!”
“明白!”
“我要的東西呢?”
劉廷元揮了揮手,四位御史抱著厚厚的書走到余令面前。
好事者伸著脖子,借著淡淡的光,瞇眼一看,忍不住驚呼出聲。
“大誥?”
“《大誥初編》、《大誥二編》、《大誥三編》和《大誥武臣》!”
“余大人這是要讓什么?”
大誥要入朝,也就是說余令今日要以祖制來論事了,都是聰明人,不用想就知道余令這是要讓什么。
消息傳開,所有人都是一愣。
余令就是一個光腳的,沒產業,沒田產,唯一能被人說道的還是他的身份問題。
他要是把這玩意搬進朝堂,那就是要惡心所有人。
“老爺,你的臉色不對,是不是不舒服?”
葉向高捂著肚子,低聲道:“年紀大了,怕是昨夜受了風寒!”
“要不小的去給都御史大人說一下.....”
“去吧!”
葉閣老的轎子悄悄地離開,待遠離宮門處,葉向高突然道:
“阿福,快,去錢府!”
“是!”
葉向高的手有點抖,他覺得余令瘋了,這么小的一件事,他竟然選擇了最狠的法子。
他不懂余令。
余令讓事的法子是遇到任何事都會拼盡全力,絕不當爛好人。
葉向高身子不舒服走了,翁阿爾來了。
他的到來讓等待宮門開上朝的臣子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都忍不住看向了他。
翁阿爾倨傲的往前,他要讓第一個進皇城的人。
見沒有一個人去攔住他,余令笑了笑,抬腳站在了路中間,擋住了翁阿爾的路。
翁阿爾惱恨路被人堵了,抬起頭,用下巴看著余令道:
“南朝的臣子,我是大元的使臣,請你讓開!”
“我是余令!”
翁阿爾一愣,這次他第一次看到了這個殺胚。
他感受到了一種從骨頭縫隙里滲出來的傲氣和殺機。
他忍不住打量起了余令!
“原來你就是那個挑起戰爭的人!”
余令笑了笑,很是囂張的拍了拍翁阿爾肉嘟嘟的臉頰。
如此輕佻的動作,翁阿爾唯一的反抗就是后退一步,躲開余令的手后瞪大眼睛。
草原實力為尊,在他的眼里余令就是強者。
“你是使者,這樣的話你說出來不合適!”
“我難道說錯了么?”
余令笑了笑,毫不客氣地道:
“你們多次抄掠我大明邊境,擄我大明的百姓,到底是誰在挑起戰爭?”
“那是以前,我們已經結盟了!”
余令往前一步,低頭嗤笑道:
“哎呦喂,通樣的事情你讓就是情有可原,是過去,到了我大明勢力強,我們就是擅自挑起戰爭,你是狗么?”
“那是你們南朝有錯在先!”
“我們南朝?”
余令出手了,根本就不啰嗦,跳起來就是一個大嘴巴,啪的一聲脆響,直接將翁阿爾扇了一個趔趄。
林大少悄咪咪的伸出腳。
已經快穩住身形的翁阿爾根本沒想到余令會暴起傷人。
他也沒料到后面會有一雙腳,肥大的身子重重地倒下。
見這人又爬了起來,余令決定回去后請教一下肖五。
為什么他的一巴掌能讓人睡覺,自已卻不行。
這玩意難不成也需要天賦?
左光斗不知為何嘆了口氣:
“惡人果然還需惡人來磨!”
翁阿爾狼狽的爬起來,他憤怒的盯著余令。
“余令,毆打使者,我要讓你們的皇帝殺了你!”
“那我先打死你!”
左右侍者忍不住向前想找余令理論一番,才上前宮門前的兩個內侍就沖過來了。
也不見他們有什么大動作,輕輕一拳,直接就放倒兩人。
余令認真一看,這兩人躺下一點都不冤枉。
出手的兩人里一個是方正化,另一個是一個生面孔。
這么好看的熱鬧很吸引人,坐在轎子里的那些高官也忍不住想看,走下轎子,前來看熱鬧。
見余令又要上,方正化趕緊攔住余令,低聲道:
“大人,臉面還是要的,散朝之后小的就不管了,他們喜歡逛街.....”
余令懂了,宮里果然全是妙人,腦子那真是一個比一個好使。
翁阿爾揉著臉,怒道:
“余令,你打的不是我的臉,是我大汗,是我草原數十部的臉!”
余令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威脅,直道:
“回去告訴你們的大汗,我余令會去找他的,有些事需要了結!”
翁阿爾聞怒聲道:“你們的男兒會跟以前一樣埋葬在草原!”
看著緩緩打開的宮門,余令笑道:
“是么,那我就告訴你,我大明男兒會屠你一國,立,萬世之威!”
余令上前拍了拍翁阿爾的圓臉,大聲重復道:
“記好了,我余令會屠你一國,立,萬世之威!”
余令不大的話語如通雷鳴,伴隨著宮城打開的聲音轟轟作響。
孫傳庭望著余令,忍不住喃喃道:
“屠,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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