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黏人的丫頭。
正想著要跟她說一句男女有別,結果這一低頭,就瞧見了小丫頭那水汪汪的無辜眸子。
他覺得他要是說了,說不定這小丫頭會直接給他來一句:兄妹授受可親。
她心里頭把他當做親皇兄,可誰知他壓根連他的皇兄都算不上。
罷了!
只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小丫頭而已,他比她整整大八歲,有何可慌的。
他一臉生無可戀的給小丫頭揉了幾下屁股,直到將小丫頭放下,他那紅的發燙的耳根還沒有完全的消散。
許是怕她會突然的抬頭看他,少年故意的伸手捂住嘴輕咳了一聲,道:“估計是淤青了,回去讓宮女給你上點藥就好了。”
說完,他正打算找個借口讓小丫頭離開,自己的手突然的被某丫頭給握住了。
許是方才她哭了的原因,連嗓子都還有些啞啞的。
“那……六哥哥你還生七七的氣嗎?”
小丫頭握著他的手,委屈的看著他。
少年背對著她,道:“不生氣了,你早些回去吧。”
“真的不生氣了嗎?”
小丫頭有些不太敢相信,明明方才還兇巴巴的來著,一轉眼間她就哭了一下,六哥哥就不生氣了……
“嗯,不生氣了。”
“好吧~那七七改天再來找六哥哥。”
小丫頭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哪怕只是短暫的一秒,她還是瞧見了少年那有些紅的耳根。
奇怪,六哥哥怎么耳朵紅了。
“那……七七走了?”
“嗯”
他輕應了一聲,沒過一會兒,他聽見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轉頭看了一眼,就瞧見了小丫頭那越走越遠的背影。
過了許久,少年才微微的抬起手,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
當天晚上
他就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處于他這個時期,每一個少年都會做的夢。
睡夢中,那肉肉的奶團子長成了
小姑娘,小姑娘亭亭玉立且相貌傾城。
尤其是那嗓音軟的不可思議,無時無刻都不在撩撥他的心弦。
“六哥哥~六哥哥……”
小姑娘環著他的脖子,一聲一聲的軟著嗓子叫,最后他忍無可忍的將小姑娘抵在了墻角,大掌擎著小姑娘的細腰,靠在她的耳邊,音色狠厲:“叫什么六哥哥,叫燕哥哥!”
后來,他驚了一身的汗從夢中醒來,猛地掀開了被子,低頭一眼,目光所及之處,眉頭皺的更深了。
夜色寒涼
少年在冷泉中整整泡了一個多時辰才上岸。
見少年上岸,福伯將衣裳遞了上去,隨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少年穿著一身黑色的單衣,黑發微濕的披散至肩頭,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陰冷的氣息越發的濃重。
福伯臨走時還特意的放了一碗粥在桌子上,他看了一眼,便將那碗粥給端了起來。
走到了寢宮里頭的一個柜子前,不知是按了什么機關,原本那排放整齊的柜子突然的發出來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