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要看韓家,和朝中的那幫臣子,要如何出面來維護他。
等到太子一廢,他再立他的文兒。
正好送到他心上了。
范伸的面色依舊平靜,領命道,“陛下放心。”
從宮里出來,范伸便回了大理寺當值,阮大人昨兒被陛下‘嚇唬’了一通之后,再也不敢胡亂張嘴,一身的鋒芒收斂了很多,見范伸來了,也沒敢往前湊。
乖乖的等著吩咐。
范伸對他的態度,卻沒絲毫未變,似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將手頭的案子交給了他,“明日陛下就會來大理寺,阮大人仔細些。”
阮大人見他不僅沒有責備昨兒自己的討功心切,更沒對他失望,頓時受寵若驚,忙地點頭,“屬下明白。”
處理完了幾樁案子后,黃昏時,范伸出了大理寺。
今兒回去的比以往任何一日都要早。
天邊的霞云被西落的日頭燒得通紅,火紅的光暈灑在了巷子里,范伸馬車到了侯府門前,管家也有些意外。
自從那日撞見了自己不該撞見的事情后,管家便多了一個心眼兒,在范伸的腳步跨上長廊時,及時地稟報道,“夫人去了侯夫人院子,正陪著老夫人說話呢。”
范伸的腳步一頓。
巧好,云姑手底下的丫鬟也過來了,本想去給東院遞個信,如今當面碰到的人,也省得跑一趟了,上前喚了一聲世子爺,便道,“今兒老夫人身子不太好,侯夫人來話,說世子爺回來了,便去正院瞧瞧老夫人。”
范伸連官服都未換,腳尖一轉,直上了正院。
姜姝今兒喝了三道藥,身子好利索了,黃昏時才去正院看望侯夫人和虞老夫人。
昨日雖是虞家大姐先拿了她東西,后來她的反應確實也太過于激烈,姜姝剛想同侯夫人道歉,才說了一句
,“昨兒是兒媳”便被侯夫人打斷道,“那核桃罐子,可是姝姐兒剝給世子爺的?”
姜姝被她說中,臉上頓時臊了個通紅。
侯夫人一笑,傾過身子悄聲同她道,“當年,你父親屋里的一個丫鬟,嫌棄我送給你父親的荷包太丑,暗里給扔了,我鬧出來的動靜,可比你這還大”
姜姝一愣,意外地看著侯夫人。
侯夫人十八歲生的世
子爺,如今將將四十,可如今一笑起來,那臉上的神色容光煥發,哪里像是四十的人,說是三十也沒人懷疑。
身邊的云姑一聽她提起了這樁,也想了起來,忍不住笑著插嘴道,“可不是,那丫鬟遭殃了不說,侯爺還跟著受了連累,哄了半個月,非得昧著良心夸夫人繡的那團花花綠綠的芍藥好看,才肯罷休”
姜姝眼皮子一跳。
怎也是芍藥
心頭正是心虛,偏偏又是怕什么來什么。
侯夫人聽了云姑的話,似是想起來了一樁事,回頭便看著姜姝道,“從小我就手笨,哪里會繡什么花樣,可比不上姝姐兒,上回老夫人替姝姐兒帶過來,送給世子爺的那芍藥荷包,針線極好,母親瞧了一眼就喜歡上了,姝姐兒若是得空”
姜姝的心都提起來了。
沒料到自個兒這雙手,竟同侯夫人趕了個巧。
兩人都不會繡
可世子爺好糊弄,侯夫人她怎可能糊弄的過去。
姜姝正騎虎難下,門口突地響起了一聲,“母親。”及時將侯夫人那未說完的后半句給打斷了,姜姝長舒了一口氣,抬起就看到了范伸跨步進來。
姜姝逃過一劫,目光望過去時,眼神里的情意便愈發濃烈。
范伸眸子一頓,上前同侯府問安后,便不動聲色地坐在了她身旁,輕聲問,“風寒好了?”
姜姝點頭,乖巧地答,“好了。”
侯夫人見人回來了,又看了一眼天色,心頭道了一聲‘稀奇’。
轉頭又見兩人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眉來眼去,神色躲躲閃閃,也懶得遭人嫌棄,趕人道,“時候不早了,看完了老夫人,早些回去,姝姐兒身子初愈,別累著了。”
虞老夫人就住在侯夫人隔壁的廂房。
兩人從侯夫人的屋子出來后,姜姝落后兩步,范伸走在前頭伸手去牽她,頭一回沒撈著,第二回剛伸出手,掌心便被一只柔軟的小心攥了上來。
范伸側過頭,卻只看到了偏過去的一顆毛茸茸腦袋。
沒見著臉。
范伸唇角緩緩一勾,也沒說話,一路牽著她的手走去了老夫人的屋前,到了屋子前面那跟朱漆圓柱時,范伸的手突地故意往前一拉,姜姝身子不穩,撲了過去。
范伸一個側身,姜姝的額頭便撞在了他胸膛上。
姜姝一僵,心口霎時“咚咚”直跳。
這里是正院,路上人來人往的,姜姝趕緊往后轉過腦袋,驚魂未定之時,耳根子處突地一股溫熱的氣息襲來,“想我了沒。”
那聲音低啞性感。
姜姝的臉“唰”地一下徹底地紅了開來,還未回過神,人又被范伸撈著手腕,那圓柱后走了出來。
兩人的身子剛站直,跟前的房門便“吱呀”一聲打開,虞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看著二人笑了笑,道,“世子爺和夫人可算來了,老夫人正念叨呢,趕緊進來吧。”
虞老夫人今兒的精神尤其恍惚。
誰也不念,就念著世子爺。
作者有話要說:寶們,我晚了,留個躍躍子給你們發紅包哈。
躍躍子這回給寶們推一個陪著我這篇文一直走過來的墨子基友的文章,正文這兩周就會完結了,絕對不會坑的。
《重生后小可憐躺贏了》by墨子哲
韓國公府陸凝,位高權重,俊美無儔,京城不知多少貴女芳心暗許。
只有沈嬌知道,上輩子他冷血無情,野心勃勃,她替姐姐嫁于他,不足兩年他便謀反,連累她凄慘而死。
沈嬌避之不及,重生歸來,只想早些許親,
求一世安寧。
半夜,忽地驚醒,那人卻靠在她的床頭。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拂過她的眉眼,落在她唇上,眼底是讓人難懂的晦澀,“沈嬌,你逃不掉。”
天堂也好地獄也罷,他在哪兒她就得在哪兒。
沈嬌止不住的輕顫。
再次成親后,她始終戰戰兢兢,一日不小心摔了他最寶貝的一塊玉,沈嬌嚇得臉都白了,終日緊繃的情緒也有些崩,她試探著又摔了一塊。
她等著他興師問罪,誰料男人只是掃一眼地上的狼藉,便將人抱到了床上,“傷著沒?”
沈嬌偷偷瞄他一眼,嚴肅道“我故意的!”
只盼他一怒之下,送她一紙休書。
丫鬟小廝都覺得她要完。
然而男人眼皮都沒掀一下,“嬌嬌若喜歡摔,我明日讓人將庫房的玉器全搬出來。”
沈嬌有些懵,直到暈乎乎當上皇后,她才明白,這人惦記她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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