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絲毫沒察覺出他的異常,如往日那般,拉著他的胳膊,回到了隔壁里屋,爬到床上正要鉆進他懷里睡個好覺,腰間的帶子,一下被拉扯了下來。
粗狂的手掌,握住了一個多月沒曬過日頭的皮膚,細膩如棉,雪白似云。
被排擠在外經久不得靠近的風兒,終于被釋放出來后,盡管是有意克制了自己的沖動,卻還是免不得失了控。
云層被剝開,露出了芯兒,暴露在了大地之間,無一處可藏,只得隨著風兒的吹動,輕輕地扭動著身姿。
清風埋頭而下,雪白的云層被風兒吞進了口中,不由一顫,陷出了凹凸的輪廓。
比起之前,跟前的雪云明顯得多了一股能讓人致命的嫵媚和韻味。
雪云輕輕一動,都能讓清風癲狂一般。
一番風雨涌動,雪云漸漸地被挑起了興致,主動迎合著那股放肆的清風,輕輕地鳴出了低喘之聲,攀著清風的肩頭,緩緩地對其敞開了雨露之地,露出了里頭晶瑩剔透的水霧。
清風癲狂,風云攪動。
游蕩在那大地之間,放肆地發泄。
露珠兒不停地從那雪云的縫隙中落下,安撫著被關了百日的清風,極為嬌嬈地容納了他的沖擊,一聲聲,一更更,清風的攪動沒有半刻歇停,攪得那云兒彎了腰,變了調兒,斷了魂兒,求了饒,在大地之間逃了又迎,迎了又逃,到后來都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在天黨和地獄之間還回地往返,吸干了清風攜帶的雨露之后,才癱軟地飄在了半空之中,沒了魂兒。
一夜相擁而眠,清晨睜
不開眼睛。
春杏拂簾進來稟報,要抱小肉團子出去曬太陽時,姜姝才睜開眼睛,只覺得身子底下一股酸脹,被什么撐著了一般,待她回過神來,臉上瞬間辣紅。
他是何時
姜姝正要驚慌的躲開,里頭突地一動,當場就啞了喉,匆匆地敷衍地回了春杏一聲,“好”
珠簾一落,聽到腳步聲走遠了,姜姝才略顯惱怒,羞澀地抬起頭,“這要是,擠壞了怎么辦”
話音一落,雪云還未來得及反應,昨夜一夜側壓在他身上的腳便被他往跟前猛地一拉。
不只是何時藏在雪云深處的那股清風,瞬間又醒了過來。
小肉團子曬著太陽的那陣,爹娘的屋內正是水深火熱。
姜姝這輩子想象不出來的羞事兒,全都是裴椋教出來的。
屋外就是丫鬟,僅隔了一道珠簾,愣是被他就那般云兒連著風地從床上抱了起來,往浴池走去,一路上可想可知。
春杏給小肉團子曬完太陽回來,哪里能想得到,這一大早上了主子兩人還沒起來,本想進去伺候,誰知剛掀開了珠簾,好巧不巧的就見到了姜姝趴在裴椋肩頭,打著顫的粉嫩巴掌臉。
春杏從頭到腳,都紅遍了,趕緊退了出來。
到了門口,便見晚翠正拿著宮里剛送出來的帖子,匆匆進來,人還沒到屋里,便興奮地道,“皇后娘娘誕了一位公主”
同鎮國公府的小公子,也就相差一個多月。
帖子剛送到門口,晚翠去接的,如今回來,迫不及待地要進去稟報,卻被春杏及時攔住,小聲道,“怕是過不了多久,咱府上又該添小主子了。”
晚翠回過神來,臉色也跟著紅了紅。
兩人剛退到門外,管家又來稟報,宰相府的大人帶著辛夫人,韓凌過來了。
韓凌嫁進辛家已有半年。
成親前鬧出來的那笑話,也算是轟動了長安城。
最初死活不同意辛家的親事,還動用了手頭的關系去宮里求了一道賜婚的圣旨,回來原本打算同自己看上的那位‘窮小子’私奔,誰知,辛家公子當日就上了門。
這一瞧,才知道自己鬧出了笑話。
哪有什么‘窮小子’辛淮琛,人家從始至終都是宰相府的長孫。
婚事是成了,韓凌卻沒少被人拿出來笑話。
如今辛淮琛中了狀元,在朝中翰林院為官,韓凌也瞬間成為了人人羨慕的對象,含著金鑰匙出身,又嫁入了福兜子里。
今日過來,韓凌是想吃姜姝說的什么春餅,剛懷上,同姜姝當初一樣,嘔得厲害。
“這東西也不是白吃你的,大不了我生個閨女出來,嫁進你鎮國公府,給你當兒媳婦兒”
然事與愿違,大半年后,韓凌也生了個小少爺。
倒是皇后的小公主成了香餑餑。
直到兩年后,皇后又添了一位皇子,鎮國公府姜姝又添了一位閨女粉團子裴嫵,韓凌才又迫不及待地追上門來,同姜姝打好了招呼,“我先定了嫵姐兒,將來我給她當婆婆,我兒子歲長兩歲,會照顧人不說,也好過嫵姐兒進宮后跟著一群妃子,喚皇后為母后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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