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幻化之前，在距歸墟三百里的地方結廬為境，因為只有那里可以避開大洪水的侵襲。”巫咸用充滿回憶的口氣說。

幻化之后，巫咸只能通過巫師或薩滿為媒介，十分片面的展示自已。

所以他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并不擁有全部的認知，只有在特定事件的觸發下，才能喚醒相關記憶。

其實這個道理在理解這個世界演變的最基本規則之后，就會顯而易見。

這個世界演變遵循的一個最基本的規則就是節能，生靈之所以有記憶，就是為了減少在遇見相同事件之后，重復第一次時的反應。

同樣的，有些記憶被遺忘也是如此，如果長時間沒有被觸發就說明這段記憶并不重要，可以被遺忘。

而那些需要強烈刺激才能被喚醒的記憶就是那些處于刪除邊緣的記憶。

巫咸被夜小舞身形喚醒的記憶就是這種。

“你怎么會選中他們呢，他們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嗎？”饕餮好奇的問。

它始終無法相信，巫咸會將不死藥這么重要的東西用在幾個普通小孩兒身上。

“如果他們真有什么特殊身份，我還敢將不死藥用在他們身上嗎？”巫咸輕聲反問。

“也對，他們身份再怎么特殊，也不可能和神相比，一共才三顆不死藥，連天帝都未能享用，卻被他們搶了先，真是何其幸運啊！”

饕餮心情復雜的感嘆道，曾經它也幻想過品嘗不死藥的美味。

和其它覬覦不死藥的神不同，饕餮想吃不死藥完全是好奇不死藥的味道，并不關心食用后的奇效。

“福禍相依，在別人看來的幸運對于他們來說也許是一個需要用貫穿天地始終來償還的債務。”巫咸聲音低沉的說。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饕餮疑惑的問。

“死亡和活著到底誰更好，我們誰都無法確定，而在我看來，生命不過是體驗各種痛苦的輪回。”

巫咸雙眼看著天空，此時的夜小舞已經到了彭戰和梼杌之間，這是一場超越巫咸預知維度的對峙。

“他們原本可以如同塵埃一般從這個世界一閃而過，就因為服用了不死藥，他們的輪回被無限拉長。”

“如果只是一閃而過的話，他們會閃去哪兒呢，會比這里更好嗎？”饕餮有些好奇的問。

“這個問題恐怕誰都沒辦法回答，輪回之外到底是什么呢？”巫咸說話間陷入了沉思。

“既然不能確定更好，我還是更喜歡這種被賦予特殊使命的，波瀾壯闊的一生。”

饕餮看著天空中的彭戰他們，自自語的說。

“好濃的太古氣息，你們到底是誰？”

感受到彭戰他們身上突如其來的氣息變化，梼杌十分謹慎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