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瑤瑤的爹爹前年才走?”賀蘭驚呼出聲,顫抖著聲音問。她下意識地雙手絞在了一起,手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東苑的方向,喃喃道:“她……真不是我的瑤瑤?”
賀蘭艱難地把一句話說完,身子便晃了晃,險些栽倒,好在侍女及時扶住了她。
“也不是,”一個瘦削的男人搖了搖頭,蹙著眉頭,眼神也有些猶豫:“我找了上久村一些老人問了,道是十多年前菊香就帶著小姐到了上久村,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說是叫什么……”
他想了好一會,才道:“噢對,叫覃克文。沒錯,就是覃克文!老人問說小姐一直都喚覃克文為父親的。”
說話的是獵鷹情報隊隊長黨峰。
覃克文?
賀蘭搖了搖頭,產生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
她記得當時菊香只是帶著女兒在陸家住,到了月末才帶女兒回去一趟。當時只記得她說丈夫是個兵員,常年在軍營里,很少能回家。她月末回去也只是看看老婆母。
哎呀,怎么不記得問一下菊香的丈夫叫什么名字?賀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是不中用了。
她有些懊惱。
如果那人是菊香的丈夫,她為何讓瑤瑤稱呼覃克文為父親?難道瑤瑤才是他們的女兒?可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真正的女兒在哪里?
賀蘭想到此,心就如針扎一般疼。
“菊香不是說過她的女兒夭折了嗎?也許是因為她失去了女兒,把我們瑤瑤當女兒看待,也稱呼她丈夫為爹呢?”陸老太太出奇地沉著冷靜。
陸老爺子沉聲問:“你有問瑤瑤喊爹的男人長什么樣子嗎?”
黨峰道:“問了,我還特地找了個有名的畫師根據那老太爺描述的樣子畫了一幅畫。”說著拿出了一幅畫,遞給了陸老爺子。老太太趕忙湊過去一起看。
兩老盯著畫像看了好一會,才把畫像遞給了賀蘭。賀蘭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拿過來就細細打量著那畫上的男子。只見其細長的眼睛,略顯有些稀疏的眉毛,抿緊的嘴角有點點歪,顯得人有些痞里痞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