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漫捂住臉，眼里蓄滿淚水，不可置信地看著賀蘭：“娘，您竟打我？連您也不愛女兒了嗎？我做錯了什么？我也是受害者啊！娘您怎么能這么狠心？”

她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還沒走遠的陸老爺子腳步一頓，背影就駝了幾分。

沒有命令，陸心瑤還沒走，她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很是尷尬。

這是主人家的家事，她不適合在場。可主人沒有發話，她也不敢走。只能垂著頭站著，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沒注意的模樣。

賀蘭揚著的手都還沒收回來，臉色蒼白，眼神茫然而渙散。她看著覃漫那因生氣而扭曲的機器臉，她覺得那張臉好陌生，她的心就如被針扎一般，好痛，好痛。

“咚！”

“夫人！”小月失聲尖叫，陸心瑤抬眸一看，就見賀蘭暈倒在了地上，額頭磕到桌子的角，破了個口子，鮮血淋漓。

覃漫被嚇住了，竟后退一步，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陸心瑤見狀，箭步上前，幫忙扶起賀蘭。

小月嚇得哭起來，拿出手絹就要捂住傷口，無措道：“夫人……怎么辦，怎么辦……”

楊掌柜著急地吩咐道：“阿東，快去請大夫，夫人受傷了……”

知福樓這里沒有大夫，且現在已是亥時，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大夫。而這里離陸府也有一些路程，回家也來不及了。

陸心瑤沉靜道：“別慌，扶夫人坐下來。”

兩人把賀蘭安坐在椅子上，但賀蘭暈著，沒法固定身子，小月只能站在旁邊扶著她，讓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