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滿意地點點頭,揮了揮手。
四名保鏢立刻上前,干脆利落地解開了所有人身上的繩索。
許哲再也沒有看地上的那堆爛肉一眼,轉身牽起年婉君和許丹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單小純將那把黑色的氣手槍在指尖轉了個圈,瀟灑地別回腰后,快步跟上了許哲,一同坐上了車。
車子平穩地駛出這片破敗的棚戶區,將身后的黑暗遠遠甩開。
單小純看著許哲,嘴角一撇。
“你信不信,這兩個家伙養好了傷,最多半年,還得動幺蛾子,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許哲目視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穩。
“我當然信。”
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有了今天的教訓,這半年他們會比誰都安靜,這就夠了。”
“那以后怎么辦?”
年婉君開口,她的手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們不能每次都這么險吧?萬一……萬一以后生了孩子,他們對孩子出手……”
這話一出,車內的氣氛瞬間凝重了。
許哲點點頭,“你說的對。”
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孩子出生后,安保力量必須再升級,不過,一勞永逸的法子也不是沒有。”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那就是,讓張望魁和高興華,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啊?!”
許丹嚇了一跳,“小哲!你可別犯糊涂!”
“他們是可恨,是該死!但……但殺人是犯法的!你千萬不能有這種念頭啊!”
看著姐姐驚慌失措的樣子,許哲臉上的冰冷瞬間融化。
他騰出一只手,安撫地拍了拍姐姐的肩膀,臉上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姐,你想哪去了,我當然不會親手去殺人。”
他話鋒一轉,眼神里閃過一絲深邃的精光。
“再說了,不殺人,卻能讓一個人比死了還難受,甚至徹底‘消失’的法子,多的是。”
……
在隔壁的江省逗留了三天,許哲帶著年婉君和許丹徹底放松了一下心情。
最后一天,他開著車,來到了江省人民醫院。
在特護病房里,他見到了林宇。
那個曾經身體折疊成八十幾度,蜷縮在病床上,連抬頭都奢望的年輕人,此刻正像個銳角似的,側躺在床上。
他的手術已經做完了第一次,效果堪稱奇跡!
原本扭曲的脊椎被成功打開了三分之一,雖然身上還固定著各種支架,但那舒展的姿態,預示著一個全新的未來。
再有四次手術,他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站起來,行走,擁抱陽光。
林宇的母親蘇婉月一看到許哲,眼圈立刻就紅了,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抓著許哲的手就不放。
“許先生!許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
“如果不是您,我們這輩子都找不到顧醫生!您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她擦了擦眼淚,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和激動。
“顧醫生的方案非常完美,他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治好小宇!我已經給家里老爺子打了電話,他高興壞了!”
蘇婉月扶著許哲肩膀,“老爺子說,他之前承諾了你二十萬的感謝費,我這就讓他給你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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