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純倔強地抿著唇,眼底的殺氣卻未消散分毫。
秦月是正規軍,雖然也想用這種直接鏟除敵人的辦法,但理智還是讓她按住單小純肩膀勸慰起來。
“別,一旦殺人了就回不去了,我們還是得用正規渠道最保險。”
唐瑞豐靈機一動。
“許哥,我覺得殺人是最低級的手段,也是把自己搭進去的蠢辦法,咱們可以換個玩法!”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想想,對這幫玩弄權勢、視人命如草芥的男人來說,什么比死更讓他們痛苦?”
單小純聞,瞳孔微微一縮。
“是讓他們再也不能當個男人。”
許哲接話,“找個機會,套上麻袋,不用下死手,就照著他們那兩條腿中間狠狠地招呼。”
“讓他們下半輩子只能對著金山銀山當個活太監,每天活在無能狂怒里,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這法子,陰損,卻有效。
更重要的是,單小純這張生面孔,從未進入過那些權貴的視野。
她就像暗夜里的幽靈,即便那些人渣吃了天大的虧,也只會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自己和唐瑞豐這種明面上的對手,絕不會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無害的女孩身上。
只要她做得干凈,不留破綻。
果然,單小純眼里瞬間迸發出了駭人的亮光,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的火山。
“我明白了!”
她重重點頭,臉上滿是躍躍欲試。
“我這就去想辦法,他們不是喜歡去那些高檔會所嗎?我去踩踩點!”
“我跟你一起去!”
秦月也起身說道。
她抓住單小純的手,“咱們再合計合計,看看有沒有不那么違法的手段,也能讓他們付出代價!”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她們不再多,沖著許哲和唐瑞豐匆匆一點頭,便拉著手快步離開了。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許哲和唐瑞豐。
唐瑞豐撓了撓頭,看看門口,又看看許哲,感覺氣氛還是有些壓抑。
他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在了剛從里屋探出頭來的許丹身上,咧嘴一笑。
“那個……丹丹姐,這大周末的,閑著也是閑著,要不我帶你出去兜兜風?中州新開了家臺球館,特好玩!”
許丹聞,“是嗎,那我們出去轉轉。”
許哲:“……”
很好,他姐現在是跟唐瑞豐出雙入對了。
他們都走了,整個世界仿佛都清凈了。
許哲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轉身走上樓梯。
樓上年婉君的房間里,她正扶著腰,在鋪著涼席的地面上緩緩走動。
快四個月的身孕,因為雙胞胎的緣故,肚子已經非常顯眼。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她回過頭,柔和的燈光灑在她略顯圓潤的臉頰上,帶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看得許哲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瞬間塌陷下去。
“他們都走了?”
年婉君的聲音溫溫柔柔的。
“嗯,走了。”
許哲走過去,很自然地環住她的腰,寬厚溫熱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覆上她圓滾滾的肚子。
他感受著掌心下那好像有好像沒有的胎動,仿佛能觸摸到兩個鮮活的小生命。
這份真實感,讓他心里一片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