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無奈。
“你們猜的還挺準的,我估計也就是那些人在對我動手。”
“不過到底是不是明天就知道了,我已經給瑞豐交代了,讓他去幫我查一下。”
許哲看向年婉君和許丹,“不過,我其實都還好,我最擔心的是你們兩個,尤其是婉君!”
“你現在可是雙身子,肚子里還有兩個孩子,受不了一點驚嚇和傷害,以后你們兩個不管去哪里都不能離開保鏢的視線,聽明白了嗎?”
“行,這我們知道分寸!”
許丹扶著年婉君的肩膀,咬得后槽牙咯咯作響,一雙美目里燃起一簇壓抑不住的怒火。
“就是這都什么年代了,朗朗乾坤,他們就敢直接雇兇殺人!”
“阿弟,這次我們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把背后那個人揪出來,讓他把牢底坐穿!”
許哲冷笑,“那是自然!”
……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市一醫院病房的百葉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斑駁的光影。
病房里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年婉君買了隔壁的床位,睡得不太安慰。
許丹也眉頭緊鎖的。
許哲一夜未眠,麻藥過后,斷骨處的陣痛如同最忠誠的衛士,時刻提醒著他這次仇怨有多深。
這時,一陣極輕的開門聲響起。
門被推開一條縫,唐瑞豐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他走到床邊,隨即壓低了聲音:“許哥,天亮了,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許哲的眼皮動了動,眸子里一片清明,哪有半點傷員的虛弱。
他沒問過程,只問結果。
“是誰?”
“李文斌,就是那個被你捉奸的李總。”
唐瑞豐道:“那司機一開始嘴還挺硬,后來我的人讓他喝了點我們自己調的料,就把他八輩祖宗都招了。”
“李文斌承諾他事成后,就給他五十萬,還給他兒子安排個鐵飯碗。”
許哲聞,臉上竟浮現出一絲意料之中的哂笑。
“呵,果然是他。”
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自己捅破了李文斌和王總老婆的奸情,王總那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生意場上的狙擊怕是已經開始了。
這李文斌焦頭爛額,自然把這筆賬,連本帶利地算在了他這個始作俑者的頭上。
只是,這個渣土車司機也夠蠢的。
錢也沒拿到,兒子的工作也沒安排,就真的敢來要他的命。
難道就不怕哪怕他成功殺了他,他自己被槍斃,然后李總白嫖成功嘛?
“許哥,怎么說?要不要我安排幾個兄弟,也送他一場意外?”
唐瑞豐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眼神狠戾。
“不用。”
許哲輕輕搖頭,眼神卻比唐瑞豐更冷。
“用那種法子,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他對著唐瑞豐勾了勾手指,“過來。”
唐瑞豐立刻心領神會,把耳朵湊了過去。
許哲的聲音極低,如同魔鬼的囈語,一字一句地鉆進唐瑞豐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