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的語氣里充滿了痛心疾首的譴責。
“我本來以為你就是喜歡在外面偷摸搞別人老婆,沒想到啊沒想到……”
“沒想到你竟然還好這口?喜歡男人?我的天,你……你當真是變態啊!”
“不……不是!”
李文斌被這番話刺激得幾乎崩潰,他拼命搖頭,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那張蠟黃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我不是!我是被……我是被他們強……”
最后那個字,李文斌像是被抽走了渾身所有的力氣,再也無法吐出口。
他整個人癱軟在保鏢的臂彎里,涕淚橫流,哪還有半分人樣,只剩下無盡的屈辱和崩潰。
如果不是這件事說出去能讓整個中州城的男人都笑掉大牙,他早就去派出所把桌子拍爛了!
可他怎么說?
說自己被一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給……給辦了?
那些人就像地里鉆出來的惡鬼,辦完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根毛都沒留下。
他報警,除了讓自己成為全城最大的笑柄,還能有什么用?
他恨!他恨得五臟六腑都在燃燒!
“許哲!”
李文斌猛地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眼睛里迸發出毒蛇般的怨毒。
“你他媽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在背后算計我的,除了你沒有人會如此的惡心,狠毒!”
“這筆賬我記下了!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病房里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許丹和年婉君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許哲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沒有憤怒,沒有反駁,甚至連臉上的那份震驚都緩緩收斂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好奇和玩味的眼神。
許哲目光像是手術刀一樣,慢條斯理地在李文斌那張蠟黃的臉上、顫抖的身體上來回刮過。
那眼神,看得李文斌頭皮發麻,心底里升起一股比被侵犯時還要恐怖的寒意。
“不放過我?”
許哲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可以啊,反正李總現在……也算是頗受男人歡迎。”
“你要是天天這么纏著我,日久生情的,說不定……我也被你吸引了呢?”
他頓了頓,舌尖輕輕舔過自己的嘴唇,那動作充滿了極致的暗示和……狎昵。
“到時候,我也想親自試試,把你這樣……再那樣……看看李總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那么……嗯?”
“嘔——”
許哲話音未落,自己先干嘔了一聲,胃里翻江倒海。
媽的,真他媽惡心,為了嚇唬這個雜碎,說得老子自己都快吐了!
可這話落在李文斌的耳朵里,卻不啻于來自地獄的魔咒!
他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瞬間閃過自己被那幾個壯漢按在地上,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的恐怖畫面。
而現在,畫面里的主角,竟然換成了眼前這個笑得人畜無害,眼神卻比惡鬼還可怕的許哲!
恐懼,如同洶涌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憤怒。
“不……不要!”
李文斌的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雙腿一軟,若不是保鏢架著,他已經徹底癱在了地上。
“你……你別太過分!你到底想怎么樣?劃下道來,你要怎么樣才肯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被陌生人強,是屈辱。
可若是被自己的死敵用這種方式報復,那將是比死亡還要痛苦一萬倍的折磨!
許哲見火候已到,臉上的邪笑瞬間消失,恢復了古井無波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