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張大海,陳浩……
這幾個人,可都是中州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他之前得罪的老板。
果然,事情沒那么簡單。
“很好。”
許哲的聲線冷了下來,“繼續盯著,重點查清楚是誰在背后主使,讓他來冒充我父親的。”
“是!”
夜色再次籠罩中州。
許哲正在書房看著宏圖建筑三期的規劃圖,別墅外傳來了汽車引擎聲。
片刻后,唐瑞豐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掩不住的興奮和狠厲。
他將一份資料拍在許哲的桌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許哥,查清楚了。”
“那個躲在背后家具廠的孫子,就是南郊木材廠的——張大海!”
“張大海……”
許哲的指尖在光滑的紅木桌面上輕輕一點發出一聲沉悶的微響。
他的眼神深邃,瞬間將所有線索串聯了起來。
唐瑞豐繼續說道:“沒錯,就是他!這孫子自己開著個破木材廠,眼紅覃通的家具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后來打聽到你也入股了覃木匠,這下新仇舊恨,可不就湊一塊兒了!”
他往沙發上一靠,狂喝了一杯水:“他的算盤打得挺響,先把覃木匠的名聲搞臭,讓覃通焦頭爛額,最好是直接破產。”
“然后他再搖身一變,自己開個家具廠,直接接收覃通的市場,既能賺錢,又能給你添堵,一箭雙雕!”
許哲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這邏輯,倒是符合那些人的行事風格。
“可惜啊,”唐瑞豐幸災樂禍地一拍大腿。
“他這局才剛布下,想著用那些垃圾貨慢慢敗壞你們的名聲,再集結一大幫所謂的受害者上門鬧事,把事情徹底搞大。”
“誰知道碰上胡建軍那個愣頭青,等不及就先沖上門要賠償,倒讓你提前把他的老底給掀了!”
許哲眼睛一瞇。
唐瑞豐身體前傾,眼中兇光畢露,捏了捏拳頭,骨節發出“咔咔”的脆響。
“許哥,你劃下道來吧,想怎么炮制他?一句話的事,是讓他斷手斷腳,還是讓他廠子明天就冒青煙?”
再過幾個月,許哲就是他妹夫了。
為妹夫出氣,唐瑞豐興奮得很!
許哲卻緩緩搖了搖頭,端起桌上已經微涼的茶水,輕輕吹了口氣。
“瑞豐,我們可是正經生意人。”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打打殺殺,那是下下策。”
他抬起眼,眸光銳利如刀:“關了他的廠子就行。”
見唐瑞豐有些詫異,許哲說道:“你去幫我查查他的木材廠屁股底下干不干凈。”
“比如有沒有違規砍伐保護植物?稅務上有沒有貓膩?晚上開工,噪音是不是擾民?總能找到點什么。”
唐瑞豐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猛地一拍額頭,哈哈大笑起來。
“嘿,許哥現在是越來越像個玩腦子的老板了!殺人不見血啊這是!行,這事兒比讓他斷手斷腳還簡單!”
他站起身,滿臉的興奮:“你等著,最多兩天,我把他的罪證拍你桌上!”
話音未落,人已經風風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