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心中冷笑,能花錢雇“金哥”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來下這種黑手。
目標還直指自己的腿,除了在交易所里被自己狠狠打臉,又被鄭強輝警告過的鄭小龍,他一時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
那小子仗著他爹是拆遷戶有一半錢,平日里橫行霸道慣了,這次吃了大虧,必然懷恨在心。
“哦,應該是鄭小龍吧。”
許哲嘴里輕輕吐出這個名字,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那幾個混混更是心驚肉跳,不知道這位爺又在盤算什么。
許哲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家伙,慵懶道。
“行了,今兒爺我心情好,也懶得把你們送進去吃牢飯,不過,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總得給點吧?”
幾個混混一聽不用進局子,頓時如蒙大赦,哪里還敢討價還價。
“給給給!我們給!”
“大哥您說個數!”
他們紛紛從口袋里掏錢,皺巴巴的零錢、稍微大額的票子,湊到一起,哆哆嗦嗦地遞過來。
許哲也不客氣,照單全收,數了數,嘿,還真不少,零零總總加起來快有一千塊了。
這年頭,一千塊夠普通工人家庭兩三個月開銷了。
“滾吧!以后眼睛放亮點,別什么臟活都接!”
許哲把錢揣進兜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那幫混混如獲新生,連滾帶爬,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中,連家伙都顧不上撿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黑衣女子,看著許哲這一連串行云流水的操作,從逼問到勒索,眼神越發復雜起來。
原以為只是個倒霉碰上劫道的,沒想到這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這份鎮定和反將一軍的狠辣,可不像個普通的大學生。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淡淡地掃了許哲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哎!這位女俠,請留步!”
許哲連忙叫住她,幾步上前,臉上帶著真誠的感激。
“今天多謝你出手相助,我叫許哲,還沒請教女俠高姓大名?”
他頓了頓,看著對方一身勁裝,好奇地補充,“我看你身手這么好,是練過武術的吧?”
那女子停下腳步,回頭瞥了他一眼,聲音清冷依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我叫單小純。”
她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眼神不好?沒看見我這身練功服背后,明晃晃‘昊天武館’四個大字,是裝飾品嗎?”
許哲被她噎了一下,“額……”
他這才注意到對方黑色練功服背后,確實用白色絲線繡著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剛才光顧著打架和她那利落的身手了,哪有心思看這個。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抱歉抱歉,剛才情況緊急,沒注意。”
“那個單姑娘,這是剛才那些人賠的錢,你救了我,這錢理應都給你,就當是我的謝禮了!”
說著,便把那沓錢要遞過去。
單小純柳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許哲是吧?你這算盤打得可真精。”
“錢給我,回頭那幫人要是真不開眼報警了,警察找上門,這錢就是我打劫的贓款,我豈不是從見義勇為變成攔路搶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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