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去精神病院啊。”
許哲的聲音很輕,“找幾個兄弟,把他綁了,直接送進去,花點錢打點一下,就說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和精神問題,對社會有危害。”
“把他關在里面,一天三頓管飯,死不了,但那種地方,正常人待上十天半月,也就廢了,等他出來,保證比綿羊還乖。”
覃通愣住了,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種混雜著震驚和狂喜的扭曲表情。
對啊!怎么沒想到!
這個辦法,簡直比殺了他還解恨!
“好!好!這個辦法好!”
他興奮得滿臉放光,一拍大腿,“許老弟,你真是我的諸葛亮!我明天就去辦!”
……
帶著幾分酒意和不錯的心情,許哲回到別墅。
剛推開家門,一股淡淡的馨香就縈繞過來。
年婉君正坐在燈下,面前攤著一疊厚厚的卷子。
她看到許哲,清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站起身,將那一疊卷子“啪”的一聲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那疊卷子,堆得像一塊磚頭。
“都快一個星期了,你一張卷子都沒做。”
年婉君的聲音嬌麗含怒,“許哲,你還想不想考中大了?”
許哲走過去,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洗發水味,看著她那雙認真又帶著點倔強的眼睛,心頭的些許戾氣和算計瞬間煙消云散。
他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筆,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又寵溺的笑。
“做,馬上就做。”
……
第二天一早,洪濤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約許哲吃飯,聲音里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許老弟,天大的好消息!”
一見面,洪濤就春風滿面地拍著許哲的肩膀。
“刀哥那伙人,七十多個!一個沒跑,全部歸案了!”
他灌了一大口酒,臉膛因為激動而發亮。
“最關鍵的是,我們撬開了那幾個核心成員的嘴!殺死錢局長夫人的兇手已經確定了!”
“你猜怎么著?是錢局長自己花錢雇的他們!想演一出苦肉計,結果那幫亡命徒下手沒輕重,直接把他給捅死了!”
洪濤越說越興奮,一拳砸在桌子上。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錢局長收買兇徒,罪加一等!他下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還有,張望魁和高岳峰那兩個王八蛋,也一并被抓了!昨天夜里,軍區那邊親自派人,直接把他們押了過來,交給我們巡捕局審!”
“這案子現在是通天的大案!五天后就開庭審理,等著吧,這回,肯定要槍斃好幾個!”
許哲端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
“那我就要提前恭喜洪哥了,剛上任副局長沒多久,這就要再進一步了!”
洪濤被他說得心花怒放,得意之情溢于表。
“哈哈哈,只要上面不空降個神仙下來,我這次立了這么大的功,這個局長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我的了!”
酒過三巡,洪濤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
許哲讓身后的保鏢將他安全送回家,自己則坐進桑塔納的后座。
車窗外,城市的景色飛速倒退,映在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里。
洪濤成了巡捕局的一把手,就像是在棋盤上,落下了最關鍵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