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唐少這么古道熱腸,那這幾個女孩子就送給你們了。”
“我家里還有事,我就不多留了!”
說完,他直接告辭。
其他油膩男也紛紛起身,選擇了離開。
就連那服務生也意識到許哲和唐瑞豐是硬茬子,不敢說一句話,連忙退了出去走后還關上了門。
包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許哲、唐瑞豐,臉色凝重的洪濤、安志遠,以及那幾個驚魂未定的女孩。
洪濤重重地嘆了口氣,走到許哲面前,語氣復雜。
“小許,你太沖動了!今天你救了她們幾個,可福利院里像她們這樣的女孩還有幾十個,你幫得過來嗎?”
許哲的眼神很冷,他看著洪濤,反問道:
“洪叔,她們都才十五六歲,正是人生最好的年華,就算不受這份所謂的‘資助’,出去打工,進廠擰螺絲,再苦再累,好歹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
“難道就因為窮,就活該被人當成玩物,被人用這種齷齪方式‘資助’嗎?這種事,就沒人管一管?”
他字字鏗鏘,充滿了質問。
洪濤避開許哲銳利的目光,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里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很多時候……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選擇?”
許哲冷笑一聲,目光掃過身后那一張張蒼白而恐懼的臉。
“她們有選擇嗎?如果她們今天不乖乖聽話,不任由那些人動手動腳,你覺得她們的下場會是什么?”
“是走不出這個劇院,還是更慘?”
洪濤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今年已經四十多了,在這巡捕體系里,早已習慣了和光同塵,習慣了對某些陰暗面視而不見。
可今天被許哲質問,他又有了臉上火辣辣的感覺。
安志遠臉色微沉,他比洪濤要務實得多。
他看著許哲搖搖頭,“小許,我知道你年輕,有正義感,但你今天逞了一時英雄,以后呢?”
“這些老板們隨便使點絆子,就能讓你在中州難以有立足之地!”
“更何況,他們可不止是商戰,更會用刀!”
他看著許哲,凝重道:“難道,你就不管你家人的安全了嗎?”
許哲神色一沉,“他們要是敢動我家人,我跟他們拼命,也要滅他們滿門!”
洪濤無奈,“你咋說不聽呢,你這是在用你的前途,來挑戰這些大老板啊!”
“我兄弟的前途,還輪不到他們來決定!”
唐瑞豐眼神銳利,“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看不得有這樣骯臟的事情發生,我一定會幫許哥!”
“想讓我兄弟在中州沒有容身之地?那得先問問我唐瑞豐,問問我身后的唐家,答不答應!”
許哲對他笑了笑,眼神堅定。
看著兩個年輕人意氣風發,嫉惡如仇的樣子,洪濤和安志遠心里感慨之余,又很是無奈。
洪濤苦笑著搖搖頭。
“唐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唐家的勢力是很大,可這些人都是人精,他們要是鐵了心要搞小許,有的是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他們聯起手來,不給你留下任何把柄,到時候就算是唐司令,又能怎么辦?總不能把整個中州的商人都抓起來吧?”
這是一個無法反駁的現實。
“行了,別說了。”
許哲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們的爭論。
他不想再聽這些權衡利弊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