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萬,甚至幾千萬的巨款!
足夠這些亡命之徒瘋狂,足夠他們……殺人越貨!
一瞬間,幾道殺意如實質的芒刺,死死地釘在了許哲的后背上。
許哲腳步一頓,敏銳地感覺到了那股來自地獄般的惡意。
但就在此時,一輛黑色的車子悄無聲息地滑到了他身邊。
車門打開,兩個鐵塔般的身影一左一右地站了出來。
正是山子和虎子!
兩人一左一右將許哲護在中間。
“許老板,上車。”
許哲點點頭,沒有半句廢話,迅速坐進了自己車子的后座。
街對面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驚疑不定。
“大哥,那小子還有保鏢?看那架勢,不好惹啊!”
一個黃毛壓低了聲音,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被稱作大哥的是個刀疤臉,他死死盯著兩個大漢,眼中貪婪與忌憚交織。
“媽的,越是這樣,越說明那張卡里有大錢!怕個卵!咱們這么多人,難道還干不過兩個保鏢?”
“跟上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們三個一起辦了!”
巨大的誘惑最終戰勝了理智。
他們幾個上了面包車,引擎發出一陣不甘的嘶吼,悄悄地跟了上去。
許哲坐的車子率先啟動,平穩地匯入車流。
而山子和虎子則沒上許哲車,而是開著他們自己的車,不緊不慢地綴在后面,像一個忠誠的影子。
從后視鏡里,山子那雙鷹隼般的眼睛早已將面包車鎖定。
“老板,我們前面路口分頭行動啊。”
山子在對講機里對許哲說了一句。
“可以。”
許哲點點頭,在一個十字路口流暢地左轉。
但山子和虎子卻把車身一橫,硬生生將后面的面包車截停!
這兩人車技嫻熟,很快把面包車逼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巷子。
山子和虎子一不發地走了下來,一人手里掂著一根甩棍。
他們一步步逼近,那股子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兇悍,讓面包車里的幾人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
刀疤臉色厲內荏地吼道:“你們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
回答他的,是虎子一腳踹在車門上的巨響!
“砰!”
破舊的車門被踹得嚴重變形。
不等他們反應,山子已經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像拎小雞一樣把刀疤臉小弟拽了出來。
一記手刀砍在他的后頸,小弟哼都沒哼一聲就軟了下去。
“這個地方安靜,我們剛好跟老板的客人們好好聊聊。”
很快,巷子里響起幾聲壓抑的慘叫和骨骼斷裂的悶響。
幾分鐘后,一切重歸于寂靜。
山子擦了擦甩棍上不存在的灰塵,眼神冰冷地俯視著地上蜷縮成一團、不斷呻吟的幾個身影。
“記住,中州這地界,有些人的錢,你們碰一下,就是拿命在換。”
虎子則更為直接,他一腳踩在刀疤臉的手上,緩緩碾動,直到對方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每個月給我們兄弟發兩千塊工資的老板,你們也敢動心思?”
“下一次想招惹誰,眼睛放亮點!”
本來是一千塊一個月的,但是家里有寶寶了,許哲特意給他們漲了工資。
兩千塊!
刀疤臉疼得渾身抽搐,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九十年代末,給保鏢兩千塊一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