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哲如此鎮定,錢紅玉和孫玉竹對視一眼。
雖然心中依舊忐忑,但那股慌亂勁兒卻莫名地平復了不少。
兩人點點頭,轉身進了簡陋的廚房。
很快,鍋里就傳來了煮面的水聲。
一鍋熱氣騰騰的掛面很快就端了上來,雖然只有簡單的調味,但在這寒冷的清晨,卻顯得格外暖心。
許哲剛吃完碗里的面,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單小純干練清脆的聲音。
“許哲,我們到大新鄉的村口了,三輛車,人齊了,你在哪?”
許哲的嘴角微微上揚。
“原地等著,我過去接你們。”
他放下碗筷,對眾人道:“我的人到了,我去接一下,你們安心待在屋里。”
清晨的村道上沒有雪,但還帶著雪的濕氣。
許哲信步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樹下,只見三輛黑色的七座面包車靜靜地停在路邊。
車窗貼著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情況,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肅殺之氣。
看到許哲,車門嘩啦一聲拉開。
單小純從副駕駛位跳了下來。
她今天沒穿職業裝,而是一身利落的黑色運動服,腳踩馬丁靴,頭發扎成高馬尾,英姿颯爽。
緊接著,三輛車的車門全部打開。
一個個穿著統一黑色皮夾克的精壯漢子魚貫而出,動作整齊劃一,落地無聲。
眨眼之間,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整整三十個漢子,在他面前站成了三排,個個神情冷峻,氣勢逼人。
單小純走到許哲面前,眼神銳利地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許哲,三十個人,夠不夠?”
許哲:“……”
他只想要十來個人的,山小純咋搖來這么多人啊!
但來都來了!
許哲點點頭:“夠了,太夠了!三十個人,都夠把邵耀祖他們全家整整齊齊地埋進后山了!”
……
與此同時,縣人民醫院。
喬碧蘭捂著腮幫子,正對著醫生哭天搶地。
“老吳!你一定要給我用最好的材料補!不,我要種牙!多少錢都行!哎喲疼死我了……”
“好好好,我肯定給你來最貴的!”
老吳和喬碧蘭是老同事了,知道她刻薄的性格。
此時看著她倒霉,牙都掉了一顆,表面一臉擔心,心里樂開了花!
走廊上,邵耀照一臉猙獰地打著電話,他那只手因為疼痛還在微微發抖。
“喂!強子!……對,是我!把所有能叫的兄弟都給我叫上!”
“別問為什么,有人干到我家里來了,把我爹媽都給打了!”
“……對!就在大新鄉孫玉竹家!一個小時后,我們全部到村口集合!今天不把那幾個外地狗的屎打出來,這事兒沒完!”
掛了電話,他看向一旁同樣憤恨不已的邵陽。
“爸!你放心,我叫了十多個兄弟,個個都是練家子!”
“今天,我非得讓孫玉竹那個賤人和她找來的野男人,跪在我們面前磕頭求饒!”
大年初三,本是走親訪友的喜慶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