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
許哲輕輕用鞋尖踢了踢邵耀祖滿是污泥的臉。
“誰知道你轉過頭去,會不會再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搖來一群人?我表姐和孩子,可經不起你這么三番五次地折騰。”
這番話像是一盆冰水,澆滅了邵耀祖心中最后一絲僥幸。
他明白了,對方根本不信他的任何承諾。
許哲不再看他,目光轉向旁邊一個手臂肌肉虬結的黑衣保鏢,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打斷他的腿,讓他這輩子都記著,有些門,不能進;有些人,不能惹。”
“是,老板。”
那保鏢沒有任何遲疑,拎起旁邊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對著邵耀祖的小腿就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脆響,伴隨著邵耀祖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嚎,響徹了整個院子!
院外的村民們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后退。
看向許哲的眼神,已經從看熱鬧,變成了看魔鬼般的驚懼。
看著邵耀祖抱著斷腿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慘狀,孫玉竹只覺得一股積壓了數年的惡氣,終于酣暢淋漓地吐了出來。
她甚至發現,自己心里對這個男人的恐懼,似乎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了。
但緊接著,一股更深的憂慮涌上心頭。
她快步走到許哲身邊,聲音發顫,臉上滿是擔憂。
“小哲……這……這會不會鬧得太大了?把他腿打斷,這是犯法的!要是他們報警……”
“姐,你放心。”
許哲回過頭,臉上的森寒瞬間化為溫和,他拍了拍孫玉竹的肩膀,語氣沉穩有力。
“有些人,你不把他打怕,他就會一直欺負你!至于后面的事,我來解決。”
他轉向單小純:“小純,你帶著兄弟們留在這里,保護好我表姐和孩子,直到我回來為止,任何人敢靠近,直接打出去。”
“明白,許哲!”
單小純重重點頭。
許哲又看向山子和虎子:“你們倆,跟我走一趟縣城。”
山子開著車,朝著縣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這個時代,這句話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邵耀祖的爸邵陽在縣人民醫院當醫生,喬碧蘭是同一家醫院的護士長。
兩人都有正經工作,這反倒成了他們最大的軟肋。
一個小時后,縣人民醫院。
許哲直接走進值班室,對那個昏昏欲睡的值班人員扔下一句話。
“把你們院長叫來,我找他有筆大生意談。”
值班人員一臉懵,“啊,我們醫院有什么生意要談?”
許哲笑了笑,“我想捐幾百萬給你們醫院買器械,這不算生意?”
值班人員一下瞪大了眼睛。
什么?有好心人捐款給醫院買器械?!
要知道,縣醫院現在基本都是西醫,中醫很少。
而西醫是比較依賴設備的分析的,若是設備足夠,他們就能夠治療很多病人,不用病人轉院去市里,或者去其他城市了。
于是,王院長半夜被從被窩里薅出來了。
他滿臉不爽,見到許哲時,還想擺擺譜。
可當許哲將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推到他面前時,他臉上的所有不快瞬間變成了菊花般燦爛的笑容。
“許……許老板!您這是……?”
“給醫院捐贈一批醫療設備,這筆錢我喜歡落到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