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大茂聞聲而來,一臉好奇:“怎么了楊建國?發生什么事了?”
楊建國繼續高聲說道:“大家都出來評評理,看看我們這院子里的之徒!”“大家都知道我離過婚,可知道我為何離婚?就是被這老東西在背后挑撥的!”“現在看我再婚了,她又故技重施,擾我媳婦!”“這樣的老家伙,是不是該死了算了?”“我要去找街道辦,我就不信,她干的這些事不該被批斗游街!”“倚老賣老的東西,別以為年紀大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就不信街道辦會因為你年紀大就不收拾你!”
街坊鄰居一聽楊建國的話,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楊建國離婚之事,多數鄰居都有所耳聞,知道聾老太從中作梗。
沒想到攪和了一次離婚,人家再婚了她還不肯罷休。
聾老太臉色鐵青,強辯道:“我聽不見,你們在說什么?我就是去熱個飯,不歡迎我老太太就不去了。”
深知若再糾纏楊建國媳婦,對方真會鬧到街道辦。
這年頭,破壞他人婚姻致離婚,街道辦定會嚴厲教訓。
若她再敢攪和,甚至會公開批斗。
年齡不是問題,街道辦可不管這些,百歲也難逃責罰。
因此,她只能承諾不再前往。
“再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楊建國也沒打算真把事情鬧到街道辦。
畢竟聾老太尚未行動,只說要熱個飯。
楊建國明白,這是聾老太的試探。
若自己無動于衷,若江天愛敬老,她便會逐步推進。
而今,楊建國反應強烈,江天愛直接回家躲避,連飯都不給熱,她毫無機會。
“傻柱,晚飯備好了嗎?”
聾老太一臉不悅地來到中院。
此番,臉面真是丟盡了。
“老太太,您來了。”
傻柱一臉尷尬,回來時發現昨日買的糧食沒了。
不而喻,定是埲梗拿走了。
那是聾老太的糧食,傻柱不知如何開口。
“怎么沒做?咱今天吃啥?就吃面條吧,我愛吃。”
聾老太已決定,以后在傻柱這兒只吃細糧。
反正傻柱的工資足夠。
“老太太,家里沒糧了。”
傻柱尷尬地說,連窩頭都做不出來了。
他自己的口糧早就沒了,老太太的昨天買回來,現在也沒了。
還做什么飯?
“什么?沒了?昨天不是剛買嗎?”
聾老太驚愕不已,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老太太,這糧食……沒了。”
傻柱難以啟齒,是被埲梗拿走的。
也不想讓聾老太知道,否則會大鬧一場。
“是賈家拿的吧?我去找他們!”
傻柱不說,聾老太也猜到了,起身便要去賈家。
她得把糧食要回來,不然怎么辦?
“老太太,不是埲梗拿的,是我胃口大,吃沒了。”
傻柱連忙阻攔,怎能讓老太太去。”若真被賈家取走,我自會向他們理論。”
傻柱的糧食不翼而飛,聾老太卻視而不見,但觸及自身口糧,態度截然不同。”老太太,我去給您買糧,不過區區十斤,無需動怒。”
傻柱勸阻聾老太,不愿事態擴大。
埲梗在他家取物,他向來默許。
然而此次,糧食屬聾老太所有,昨日購買后未帶走,意在今后在傻柱家用餐。”這豈止糧食之事,此乃偷竊!“
聾老太怒不可遏,傻柱卻執意阻攔,聾老太亦不愿過分強硬。
她心知肚明,若在秦淮茹與她之間抉擇,自己恐非首選。
一旦爭執,顏面掃地者,或許正是自己。”非偷也,怎會是偷?“
“老太太,我這就去買糧,您稍等。”
傻柱不以為意,即便真是偷竊,他也甘愿承受。
無奈之下,傻柱掏出所剩無幾的錢,出門購糧,高價亦在所不惜。”埲梗,你作何?“
傻柱離去不久,一男孩闖入其家。
埲梗未知聾老太在場,入門后一驚,隨即鎮定,此乃傻柱家,非聾老太之地。”我來傻叔家玩耍。”
罷,埲梗熟練地鉆至床底,拖出一箱,欲取傻柱的花生米,讓秦淮茹炒制一盤。”放下!“
聾老太見狀,怒火中燒。
我尚在此,你竟敢行竊,豈有此理!
邊喊邊舉起拐杖,欲給埲梗一個教訓。”嗚嗚……“
聾老太一擊不輕,正中埲梗頭部,瞬間腫起。
埲梗嚎啕大哭,滿臉驚恐。”大孫子,你這是怎么了?“
“傻柱,你對埲梗做了什么?“
張賈氏聞哭聲趕來,誤以為傻柱動手,焦急萬分。”張丫頭,你嚷嚷什么!“
張賈氏剛入門,聾老太便厲聲打斷。
‘聾老太,你怎會在此?你竟打我孫子!’
望著埲梗抱頭,滿臉驚懼,張賈氏即刻明了緣由。
定是聾老太動的手。
‘偷竊之徒,自當受罰。
’
聾老太心中怒火未消,自己的口糧被這頑童竊取。
適才傻柱阻攔,她無可奈何。
此刻埲梗自投羅網,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出手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