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事你看著辦,我去街道找王主任。”傻柱無異議。
關于掙錢能力,傻柱自認不及秦淮茹。
現今,紅白事的廚師工作已變成了一門盈利行當,傻柱也無額外收入,私房錢更是一文不名。
對此,他只能旁觀,無力相助。
傻柱剛離開,秦淮茹便去找了易中海。
此事非得易中海出手相助不可,秦淮茹全指望他了。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秦淮茹一到,易中海眼中便閃爍起光芒。
“是關于后院那塊地基。
你也清楚我家房子的現狀。”
“埲梗要結婚了,總得有個自己的窩吧。”
“他都二十三四了,再拖下去就難了。
到時候,上哪兒找合適的人呢?”
現在有不少知青回城,我想趕緊張羅起來,就差房子了。”
秦淮茹滔滔不絕,實則意思明確:埲梗要結婚、要房子,你得幫忙。
“你是說聾老太那塊地基?”
“這都怪傻柱。
當初他要是順著點兒,那房子就是他的了。”
提起此事,易中海便覺得傻柱不爭氣。
原本聾老太打算把房子給傻柱,可傻柱在聾老太臨終前把關系弄僵了,到手的房子飛了,不然哪會有今天的麻煩。
“現在說這些有啥用,趕緊想辦法吧。”
“我讓傻柱去找街道王主任了,看看能不能便宜點。”
“我猜六七百差不多吧。”
秦淮茹心里已盤算過,覺得一塊地基不會太貴。
“你想得太美了,一千塊已經是低價了。”
“你知道咱們街道老張家那四合院嗎?就那么一進四間房,賣了一萬五。”
“街道現在對這事很上心,房價漲得飛快。”
易中海起初也覺得一千塊買塊地基太貴,但出去一打聽,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
京城開放后,房子可以自由買賣了。
起初,價格尚屬合理,然而數日之間便急劇攀升。
往昔兩三千可購一院,現今非一兩萬不可得。
地基亦漲至千元,此乃眼前行情,假以時日,能否購得尚屬未知。
“何以漲幅如此之大?”
秦淮茹訝異,房價之變實在太快。
“你以為街道會隨意定價嗎?”
易中海面露憂慮。
“那該如何是好?你手頭還有多少積蓄?”
秦淮茹不愿就此罷休,深知此刻若不出手,日后更難有機遇。
“我?你還不清楚嗎?我哪有什么積蓄。”
易中海無以對。
退休前,薪資未曾復原;退休后,養老金微薄,盡數交予秦淮茹以充家用。
加之埲梗在鄉間惹事賠償,他也承擔不少;又為埲梗求職,花費數百。
而今,囊中羞澀。
他的錢財,皆用于傻柱與埲梗身上。
“傻柱,如何?王主任怎么說?”
秦淮茹自易中海家中失望而出,恰逢垂頭喪氣的傻柱。
“別提了,去晚了,地基已被他人購去。”
傻柱滿心無奈,本是滿懷期待,卻不料地基已有歸屬。
“什么?被誰買去了?”
秦淮茹一驚,怎會突發此變故。
此院中誰會出手?畢竟需千元之巨。
二大爺家顯然無力,否則也不會在門前另建;三大爺吝嗇,亦不可能舍得。
“是后院楊建國,王主任告知乃他所購。”
傻柱問過之后,亦是無奈。
地基落入楊建國之手,再欲奪回,難上加難。
楊建國家緊鄰那地基,擴建之意明顯。
“喲,諸位在此聊些什么呢?”
此時,楊建國歸來,身后隨行數人。
“楊建國,這是去往何處?”
秦淮茹面帶微笑,打招呼道。
“這不是請人來蓋房子嘛。”
“我家房子略小,兩個孩子住得有些擁擠。”
“我已購得旁邊地基,打算建房給孩子們住。”楊建國笑容滿面。
這地基誰最渴望,不而喻。
楊建國心知肚明,此舉無異于從賈家口中奪食。
但楊建國豈會在意?時局已變,賈家若再想耍手段,純屬妄想。
“如此甚好,你家孩子真有福。”秦淮茹并非當面翻臉之人,加之資金不足,本無購買之意。
楊建國此舉,并未結怨。
“這倆孩子在家地位比我高,房子不僅要建,還得建好,不然他們可不滿意。”楊建國笑,心知秦淮茹或許有所想法,但演戲嘛,誰不會呢?
“楊建國,你買地基前怎不說一聲?我也要買呢!”傻柱直截了當,滿臉不悅。
他不知秦淮茹資金未到位。
“地基寫你名了?我就不能買?”楊建國反問,“要不我們去街道問問,何時成了你的?我買前還得知會你?”
傻柱自任食堂主任后,似乎有些飄了,不把楊建國放在眼里。
楊建國無語,即便他還在軋鋼廠,傻柱又能如何?
“那地方原是聾老太房子,本應留給我。”傻柱辯解。
“留給你?不是留給街道了嗎?若真留給你,街道怎有權賣?”楊建國拍拍傻柱肩膀,一臉無奈。
傻柱時而精明,時而愚鈍,讓人哭笑不得。
“楊建國,咱們走著瞧!”傻柱認定楊建國故意作對,心生怨恨。
“好,我等著。”楊建國回應,“幾位師傅,咱們去后院看地基吧。”
楊建國面對傻柱的挑釁,決定不予理會,計劃開設飯店,將一食堂后廚人員全數挖走,給傻柱一個教訓。
傻柱因宅基地被楊建國“奪走”而心懷不滿,卻未考慮到楊建國即使不“奪”,他也無力購買。
秦淮茹對此并不在意,她已從易中海處得知其存款不足三百,且深知從張賈氏那里拿錢是行不通的,以免引起家庭紛爭。
然而,傻柱卻對此耿耿于懷,他多年在廠子里受楊建國壓制,好不容易有機會反擊,楊建國卻辭職離去,只得在院子里找回場子。
秦淮茹擔憂傻柱惹事,提醒他楊建國不好對付,提及聾老太曾讓楊建國離婚后生活巨變,雖不知,但她一直有所懷疑。
傻柱卻自信滿滿,誓要報復楊建國。
次日清晨,楊建國被妻子喚醒,發現昨晚購回的水泥被人澆水,變得無法使用,損失慘重且難以再購,這是他費盡心思才弄到的。
‘哎,這是咋回事,拿水泥搗蛋,得罪人了吧?’
此時,傻柱一臉笑意地走到后院。
‘是你搞的鬼?’楊建國直不諱。
一大早,傻柱怎會來后院?
往常這時候,他還沒起床呢,江天愛的早飯也還沒開動。
傻柱現在早飯幾乎都在食堂解決,所以不早起。
再加上昨天的事,楊建國心里明白,這種手段也就傻柱能想得出來。
‘說啥呢,你有證據嗎?’傻柱自然不認,臉上卻滿是得意。
‘行,傻柱,你真行。
’楊建國對傻柱點了點頭。
楊建國自上次整治了聾老太后,一直沒怎么出手,就連易中海也只是懟了幾次,因為沒有深仇大恨。
但傻柱既然出手了,楊建國自然地有所回應。
‘跟我有啥關系,你可別賴我。
’傻柱嘴上不承認,一臉得意,這無疑是挑釁。
楊建國沒再多。
真要收拾一個人,他不會廢話,會直接讓對方付出代價。
只有不打算收拾時,才會跟對方耍嘴皮子。
‘哼。
’見楊建國不語,傻柱以為他慫了,得意地哼了一聲。
他覺得,地基被搶的仇算是報了,完全沒意識到那地基本就不是任何人的,誰出錢就是誰的。
‘老公,我看就是傻柱干的。
’江天愛都看出來了,傻柱這是做了壞事還來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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