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胭嬌媚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慌亂,她柳眉微蹙,眸子卻控制不住往蕭君臨的身上鉆去,語氣帶著幾分嗔怒,嘴硬道:
“胡說八道什么!我是來找你治病的,哪來的幽會,有什么不好!”
蕭君臨輕笑一聲,向前逼近一步,滾滾的男子氣概都快壓在了宋含胭身上,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調說道:
“哦?治病?我還以為二皇嫂是想在我二哥的背后,給他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玩夫目前犯呢。”
宋含胭的臉頰瞬間飛上兩抹紅霞,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她后退一步,拉開與蕭君臨的距離,強作鎮定地狡辯道:
“你別血口噴人!
我只是只是聽說他們今日設宴犒賞東征軍,文武百官皆至,卻唯獨不通知你
又恰逢我出來給母親抓藥,遇上你懷安宮的太監也在太醫院取藥,我才知道你也會煉藥,便想著來請你去看看我母親的病。”
她說得理直氣壯,眸光卻有些閃爍,不敢與蕭君臨對視。
蕭君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沖著宋含胭挑了挑眉,也不急著揭穿。
而是轉身走到石桌旁,拿起小玄子帶回來的草藥,開始慢條斯理地研磨起來。
石缽與石杵碰撞,發出“沙沙”的聲響。
宋含胭走近,站在一旁,看著蕭君臨熟練地擺弄著這些草藥,心中感到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怎么會學這些東西?”
在她看來,一個皇子,不好好練武習文,卻鉆研這些醫理煉藥之術,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蕭君臨動作一頓,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故意輕描淡寫地說道:
“還能怎么學?從小不受寵,挨打挨得多了,疼得厲害就自己想辦法,久病成醫了唄。”
“久病成醫”
宋含胭聽著蕭君臨這番云淡風輕,仿佛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的眸光在蕭君臨朗逸的臉頰上游走,心中莫名地對眼前這個男人涌起一股憐惜之情。
但她很快便回過神來,內心不斷告誡自己:“宋含胭!你在想什么!他是蕭靖川的敵人!是你的小叔子!你怎么能心疼他呢!千萬不能心軟!”
可她的眸子,看向蕭君臨時,依舊忍不住溫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