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立刻離開這里!”
她幾乎是半拖半拽地將失魂落魄的蕭云崢拉向馬車。
車簾落下,隔絕了外面那令人窒息的喧囂和無數道灼人的視線,車輪滾動,迅速駛離這片是非之地。
車廂內,死一般的寂靜,只有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的單調聲響,和兩人粗重壓抑的呼吸。
蕭云崢猛地一拳砸在車廂內壁的軟墊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臉色由鐵青轉為煞白,胸膛劇烈起伏,眼中交織著屈辱、憤怒:
“蕭君臨他什么意思?
他難道真敢真敢讓整個朝堂,所有官員,包括我們這些皇子,都給他捐銀子!
他以為他是誰!
一個連官階品級都沒有的破頭銜!他憑什么!
父皇豈能任他胡鬧?”
“憑什么?”慕如絮的聲音冰冷,全然不似她少女般的靈動,有一抹特有的寒意,直指那令人心悸的真相:
“就憑那‘賑災使’三個字,是陛下親手寫下的!
就憑他此刻手中那塊能調動災糧、查勘地方的令牌!
這‘破頭銜’,眼下就是一道圣旨!
一道懸在所有人心頭的圣旨!”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悸,聲音壓得更低,她敏銳地洞悉到了危險:
“蕭君臨若真以賑災之名,行攤派之實,勒令百官‘自愿’捐輸,誰敢明著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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