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啄不敢在接嘴,只是暗恨恨的瞪直某個不長腦子的玩意,默默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缺了一根筋的江應淮總覺得背后涼嗖嗖的,滲人的很,偏偏季遠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樣,令人猜不透。
談完了事情,江啄立馬拉著不爭氣的弟弟離開,生怕走晚了一步,小命就不保了。
茶涼了,季遠放下了茶杯,光線折射,一片晦暗。
洛頤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翻車了,心情正好的彈著曲子,搖頭晃腦,獨自沉迷,系統沒眼看,嘴上還要殷勤的夸贊。
到了中午,就拿出手機,點了某個軟件,瘋狂加入購物車。
系統看了一眼,大跌眼鏡:娘娘,你點這么多,吃的完嗎?
洛頤優雅一笑,風情萬種:不要小瞧本宮。
后來,系統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身形單薄的女人如龍卷風一般的席卷。
還得是你啊,我的娘娘!
不得不說,原主的眼光是真的很好,在工作室的幾個藝人當中,就沒有一個長得不好看的,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每天看著這些人,洛頤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也許是洛頤的眼神實在是不加掩飾,好幾個單純的少男被看的面紅耳赤,心臟怦怦跳,差點手抖彈錯了。
一曲下來,后背一聲的汗,這個時候洛頤就會走過來,像個長輩一樣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夸獎一句,純情的少男懵懵懂懂,被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輕易的勾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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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燈光并不刺眼,阿馳像往常一樣匯報完,而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男人卻不發一,神色淡淡,漫不經心地垂眸,嗓音平平淡淡:“你的意思是,她最近很安分?”
阿馳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這已經超過了安分了,像洛頤這種水性楊花,腦子里面只有男人和愚蠢的東西,恐怕連安分這兩個字都不會寫。
但是這幾天以來,洛頤不僅安分守己,甚至還按時回家,有的時候就像個普通的戀人一樣,還會和季遠發個曖昧不清的短信,安分的幾乎詭異了。
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就性情大變?
可一個人再怎么演,終究還是本性難移,遲早會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洛頤的尾巴倒是還沒有露出來,但是對季遠的色心真的是一點都藏不住了。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里面的沉悶,季遠眼底閃過一絲暗光,用眼神示意阿馳把門打開。
面容雪白濃晏的女人端著杯熱氣騰騰的牛奶走了進來,她的腳腕上掛著一串小鈴鐺,走起路來清脆作響,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讓人心底發癢。
“阿遠。”
短短幾天,稱呼就從季先生到了阿遠,仿佛兩個人親密無間。
季遠戴著一副銀邊眼鏡,鏡片后的眉眼溫潤,襯著唇邊一點笑容,好似完全沒有脾氣似的,“怎么了?”
洛頤把牛奶端到了男人的手邊,如青松般白玉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歪著腦袋,“我看你的書房的燈一直都沒有關,都這么晚了,還是要早點休息,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這溫柔賢惠的模樣,仿佛兩個人好的就像個新婚夫妻似的。
季遠看著她的眼睛,不動聲色的躲開肩膀上的那只手,笑著頷首:“會的。”
洛頤早就困得不行,送完牛奶本來就想走,季遠卻出乎意料的叫住了她。
疑惑的轉過頭,穿了一件淺灰色襯衫的季遠臉色不錯,看上去優雅又精神,像是不經意般的隨意一問。
“洛小姐認識江家的小兒子嗎?”
洛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沒聽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