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還真用眼神上上下下把燕婉嫻給打量了一遍,也沒有打量出來。
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皇室貴族,長得也就勉勉強強能入眼吧,在腦子里搜索的一圈也沒查出一個頭來。
于是他就以為這個女人在耍他,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我管你是什么人,今日你竟然敢污蔑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阿斗平日里身邊就有許多狐朋狗友,見狀之后立馬叫了衙門的人過來要把人給抓走。
燕婉嫻沒有想到這幾個人跟流氓一樣完全講任何道理就要抓她,一個勁地在那兒解釋也沒有人聽她說話。
白簡本來也不想插手這場鬧劇,轉身就想離開,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中了他渾身上下的行頭,連白簡都沒有放過,把他也抓了過去。
白簡可以輕輕松松地逃脫開,但這幾日剛好要到他發病的日子,他也不敢擅自亂來,于是也就只能不做掙扎地被抓住。
這衙門縣令完全是靠關系才坐上了這個位置,身邊有許多的親戚,幾乎這個衙門都被他們的親戚給獨占了,恐怕連頭守門狗都是縣令家的。
一聲令下抓了兩個人也沒有人敢說什么,都是平民老百姓又怎么敢說什么,說不準說兩句惹禍上身把自己也給抓了。
陰暗潮濕的牢房,墻壁上爬滿了青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爛的味道。牢房的鐵欄桿上掛滿了鐵銹,冰冷而堅硬。
偶爾,一陣風會帶來外面世界的新鮮空氣,但很快就被牢房內的霉臭味所取代。
唯一的光線來自牢房邊角的小窗,透過鐵柵欄,斑駁的光影投射在骯臟的地面上。
昏暗的火把在墻上搖曳,火光在潮濕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使得整個空間陰森恐怖。
幾名當值的鋪頭聚在一起磕著瓜子,打著牌,全是嬉戲的笑罵聲,每句話都粗鄙得不能入耳。
對于新抓來的兩個人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專心致志地打著牌。
燕婉嫻沒有想到這幾個人竟然敢這么猖狂,竟然敢抓她,她都說得口干舌燥了都沒有人愿意相信。
甚至有個人還諷刺地羞辱她,“就憑你這個小娘們兒還是個官,你哄誰呢?讓我放過你也行,那也要看看你的誠意了。”
說完眼神還色瞇瞇地在她身上掃視,驚起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燕婉嫻這才放棄和這些人講道理,因為知道根本就講不通,沒有人愿意相信。
白簡相對比較起來過于平靜了,仿佛被抓的人不是他一樣。
燕婉嫻看著白簡在這昏暗而又骯臟的環境下,都顯得那么漂亮的一張臉還是忍不住失神,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縱使她在現實生活中的電視里看過很多明星,再加上古代也看過很多俊美的男人,白簡的長相在她看來也是頂尖的。
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男人?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白簡微微轉眸,不帶一絲感情地掃向她。
燕婉嫻抿了抿粉唇,強行鎮定心神,才不讓自己的心跳得這么快。
隨后又安慰自己,這其實也是一個大好機會,只有他們兩個人慣在這個地方,而且她是因為救白簡,所以才被抓到的。
不管怎么說,白簡現在對他的好感應該也挺好的。
燕婉嫻悄悄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這才慢慢地來到了白簡的身邊,聲音輕柔,“你別怕,我是丞相之女,而且還是皇上身邊的女官,很快就會有人把我們救出去的。”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怕嚇到白簡一樣。
白簡知道燕婉嫻。
姜矜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