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說完,抬腳好像要準備離開。
他垂下了眼眸,耳朵里可以聽到對方的動靜。
腳步聲愈近,霍凜川一頓,姜矜沒走。
她來到了霍凜川的身邊,還帶著一身濃郁的香氣,伸手想要去觸摸他的傷口。
半路被男人抓住了手腕,男人的手上的力氣用得不大不小,溫度有些冰涼,像伺機而動的毒蛇。
姜矜垂眸看了過去。
霍凜川臉上的情緒斂住了,沉默地看著她,輕聲說:“不勞煩公主費心了。”
姜矜很不客氣地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輕輕地捏著他手掌里薄薄的繭子,那妖冶濃艷的眉眼彎了起來,低聲笑道,“逗你玩的呢,怎么還當真了?”
她軟了聲音就像是在撒嬌,甜甜膩膩的好像能拉出絲來,尾音帶著一把鉤子,讓人聽得骨頭都酥了。
霍凜川明顯繃緊了,半晌才慢慢放松下來:“公主多慮了。”
一口一個公主說得這么文縐縐的,還假裝一副自己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很是勉強。
姜矜的眼中都染上了笑意,“昨夜我跟他根本就沒發生什么,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你親自來檢查。”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很輕,像是在無聲地引誘。
姜矜當然沒有必要說謊,也沒有必要騙他。
可是他們兩個人孤男寡女地躺在一張塌上也是他親眼所見。
姜矜靜靜地看著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在此刻竟然干凈又清澈,倒映著他此刻的模樣。
霍凜川眼神微動,看不明的情緒閃爍,他笑起來:“公主想要和誰發生什么,是公主的自由。”
姜矜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反問:“你不在意嗎?”
霍凜川沉默下來,目光始終注視著她。
他的瞳仁顏色很深,因而顯得尤為深邃,似乎能將人吸入其中,情緒晦澀不明。
對上這雙眼睛,姜矜心里發毛,總感覺有種莫名的心虛惡寒。
有毛病啊,她為什么要心虛?
姜矜又沒有真的和誰睡覺,而且就算睡了又怎么樣?
霍凜川只是一個側君而已,又不是她的駙馬,他沒有任何的權利管姜矜想要納多少側君。
但此刻霍凜川的眼神總給她一種很惡寒的感覺。
怎么說呢,有種看拋棄原配的復稀罕的錯覺。
霍凜川久久地注視著她,眼波平靜,像是暴風雨前,就在姜矜覺得霍凜川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卻忽然說:“那公主呢?”
姜矜像是沒有反應過來,“我怎么了?”
霍凜川好整以暇地道:“公主在意我嗎?”
“那肯定啊!”
姜矜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
“如果我不在意你,我會來找你嗎?我會來哄你嗎?雖然我有很多條狗,但你是不一樣的。”
把自己的側君比喻成狗,這樣的說辭恐怕也是只有姜矜能說得出來,而且說得很理直氣壯。
沒有有一點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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