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君,我對你今天的行為很有意見!”
蘇浩和關中華靜靜地伏在大隊部的窗下,聽著里面的說話。
那是關長順的聲音。
一聽“森田君”三字,關中華身體一顫,就要站起,但卻是被蘇浩按住,“靜靜地聽著!”蘇浩在他耳邊低聲說著。
蘇浩在白天離開東村的時候,就已經暗中在關長順和那個為首的橫肉臉漢子關長河身上,分別打上了一道自己的意念。
他現在,“終極獵取神識強化進度”已經將近30%。
只要是被他一道意念打在身上,30里范圍之內,便會無所逃遁。
所以,蘇浩知道,關長順和關長河,現在在大隊部。
當然,“獵取追蹤”技能也只能判斷出“獵物”是否出現在30里之內,要真的查看獵物的狀態、動靜等還得靠近才行。
“竹下君,我也知道,我今天的行為有點沖動。”
那關長河的聲音響起——哦,他應該叫“森田”,而關長順的真實名字,應該叫“竹下”!
“可這日子,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那森田繼續說著,“想你我,都是大腳盆的杰出武士,卻是墮落到支那的一個鄉野小村落中。你,整天想著如何拿金條,去賄賂一些支那貪官;我,整天以酒澆愁。我們的其他武士,整天想著如何交配,才能生出更多的孩子……
恥辱啊!
我等空有一腔抱負,卻是要老死此間。
我不甘心,不如奮死一搏!
讓那些支那狗,重新跪倒在我大腳盆帝國武士的腳下!”
“八嘎!”
屋內一聲咆哮,是那關長順、竹下!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已經有可能讓我們暴露?也讓大本營‘臥薪嘗膽、隱匿于種花家,等待帝國再度崛起’的‘暗箭計劃’有可能暴露?”
“嗨!”
那森田站起,雙腳并攏,沖著關長順一躬身。
當然,森田的這個動作,關中華是看不到的;而蘇浩可以看到。
而且是清清楚楚地出現在蘇浩的腦中。
“我今天,之所以要將他們領到龜田軍曹那里。那是因為龜田軍曹辦事不力,已經暴露。此乃‘舍車保帥’之舉。
但卻是沒有想到,被你的固執壞了大事!”
“嗨!”
那森田又是一躬身,“對不起,我愧對雞皇陛下!我愿切腹自殺,恕我罪過!”
“算了!”
那關長順擺擺手,“其實,這日子我也快熬不住了。當年我們這3萬人被秘密派往東北大山里隱藏,以待時機。
我就提出異議。
無奈浦有指揮官不聽。
但終歸是深山之內,生活凄苦不說,更是難有作為。很多士兵紀律開始松懈,無所事事,終日飲酒作樂為生。
全然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可竹下君,你這‘化整為零’的計策,也不一定能成功。看看我們現在的孩子,很多連我大腳盆的雞語都不會說了。”
“盡人力而看天命吧。”
那關長順一聲長嘆,“當初,蔣光頭統治種花家,戰火四起,民不聊生,我以為我腳盆雞用不了幾年,就會再次進入東亞大陸,再現昔日榮光。
可誰想到……種花家換了領導,開始走向強大……
我們的機會是越來越渺茫了。”
“不過,我大腳盆的忍者神龜精神萬古不朽,我們會一代代地隱藏下去,直到帝國的召喚重新到來!”
“嗨!”
“竹下君,不要灰心,我們無論如何要堅持下去。我相信,以我腳盆帝國忍者神龜的性格,一定能堅持到最后的勝利!”
“嗯,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認識。”關長順繼續說著,“不過,也不是沒有希望。近日,聽說帝國諜戰之花——黑玫瑰到了四九城。
我正想辦法和她取得聯系!
一旦聯系上,不但我們的軍火、資金等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而且,我們也就有了行動的方向。
到時候,就看你森田君的了。
哈哈!”
“您放心,我一定讓支那人沒有安寧之日!我會組織一支精干的特工小隊,屠他們的村,殺他們的人,炸毀他們的工廠,破壞他們的崛起!
為我大腳盆贏得再次輝煌的時間。”
“嗯,你的想法很好!不過嘛……現在的問題是,那今天進入村子的幾個人,戰術素養很高,我看來頭不小。
這個問題要解決啊!”
“那怎么解決?”
“我打算把你交出去,交給他們的政府,負荊請罪!放心,你也只是無知,帶頭圍攻執法人員。
他們對這種行為還是比較寬容的,法不責眾,最多對你批評教育一番。”
“我有沒有可能被判刑?”
“如果那樣,那你就在牢房里靜待時機吧。”
“竹下君……”
“為了大腳盆帝國,我們必須這么做!”說到這里,關長順拍拍森田的肩,“不過,我也會為你上下活動的。
有些人拿了我們的金條,那就該替我們辦事!
用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那人錢財、與人消災’。”
屋內,傳來了腳步聲,漸漸地快到門口了。
“唰!”
忽地,關中華就覺得他被蘇浩按得腦袋一低,身前的空間一陣搖晃,有眩暈感傳來。接著他就被蘇浩再次提起,竄上了院墻。
然后又是隨著蘇浩幾個閃爍,已經到了他們來時,伏臥的地方。
“蘇同志,得趕快報告公社,這群人必須馬上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