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漸漸地暗淡了下來,西北方的金星開始閃耀光芒。
蘇浩睜開了雙眼。
抽動了一下鼻子,嗅到了一股大戰后的味道。
陳雪茹半爬在他的身上,還在沉沉睡著。
他看著爬在自己身上的光潔玉體,很是享受地摸了摸。然后,輕輕地將一條玉臂抬起,慢慢地又是從一條玉腿下抽出身子,一骨碌下床。
屋子并不黑,有紅燭燃著。
時而“叭”的一聲,爆開一個燭花,引來一陣搖曳。
蘇浩十分留戀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陳雪茹,將一床薄被拿起,輕輕地給她蓋上。
床上,陳雪茹“嚶嚀”了一聲,一翻身,繼續沉睡。
又是抬頭,看了一眼床頭的一塊潔白絲絹。
上面有片片殷紅如盛開的桃花一般。
蘇浩低頭,在她那精致而柔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迅速地穿衣,打開屋門,走了出去。
“沒良心的,折騰完奴家,就走了。”
陳雪茹歪頭,看著蘇浩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睜開一雙疲憊的媚眼,十分不滿的撅著櫻口,低聲說著。
“走了也好,再留下,奴家可就三天別起床了。”
倒頭再睡。
蘇浩沒有走,而是來到了西廂房,打開了廚間的門。
白天,他看到陳雪茹將那半斤豬肉,拎到了這間屋中。
廚間也很干凈。
灶,依然是農村里常見的那種大灶,旁邊有一個風箱的那種。不過灶臺上卻是貼著經過打磨、光滑的大理石石板。
旁邊的案板、刀具、碗筷等也是擺放有致,清洗得光潔如新。
“這女人,還真是下得了廚房,上得了玉床!”
蘇浩很是滿足的點點頭。
看得出,陳雪茹很會享受生活,對生活要求的也很是精致。不過,做飯,還得燒柴;還得需要柴米油鹽。
蘇浩點燃了大灶,又是握住風箱的把手,拉了幾下。
“呼呼!”
灶口處便是開始有紅黃的火焰噴涌。
先是燒了一些開水,舀了一舀子,盛進了一旁的一個盆中。又是兌了一些涼水,用手試了試水溫,將自己拎回來的那塊豬肉,放了進去,泡著。
這是跟何雨柱學的。
何雨柱說過:這種野豬肉,做前最好用溫水泡一會兒,將其中的血水盡可能地泡出來一些。
可以有效地去除其中的那股騷腥味。
然后,意念一動,一條“雞冠子鯉魚”和五個螺蚌出現在灶臺上。
還有一小堆鮮木耳。
蘇宇捉的“雞冠子鯉魚”都比較大,最小的也有一米長,蘇浩從中間剁了一段,刮去上面的魚鱗,將所攜帶的內臟取出。
洗凈,放置在了一邊待用。
然后便是開始清洗螺蚌,清洗木耳,幾只猴頭蘑。
又是用眼一撒麻,看到在地上,擺放著一些蔬菜,無非是茄子辣椒西紅柿這一類的東西。
挑揀了一些,同樣洗凈備用……
一小時之后,蘇浩重新打開了正屋的門。
“誰?”
一聲呼喊,從右邊的一個里間響起,接著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我,別怕!”
蘇浩趕快答著,先是把左手中的一瓶紅酒放在了那個小玻璃桌上,又是把右手端著的一盤螺蚌放下。
“你沒走啊?”
陳雪茹裹著一塊白色的浴巾走了出來。
“哈,美人出浴,別有風情!”
蘇浩很是色瞇瞇地贊了一句,然后又是說道:“飯點了,你讓我去哪里?再說了,你不也沒有吃飯呢嗎?”
“喲,螺蚌?”
陳雪茹首先看到了盤子里的東西,驚喜的瞪大了一雙杏眼,“哪里買的?”不禁問道。
“還有紅酒?”
但也不待蘇浩回答,又是拿起了桌上的那瓶紅酒,“還是法蘭西的波爾多,1946年生產的?”
“怎么樣,驚喜嗎?”
“嗯!”
“從哪買的?”又是問著。
“還有幾個菜,今天讓你嘗嘗你蘇郎的手藝。”
蘇浩沒有回答,而是走出了屋門,再次走向廚間。不一會兒,便是端來了一盤糖醋鯉魚段,一盤肉炒木耳。
再往返一趟,一盤咕咾肉,一盤尖椒肉片,還有一小盆排骨蘑菇湯也被蘇浩端了進來。
四菜一湯!
蘇浩前世是個單身狗,沒人伺候他,只好自己學著做菜、做飯。今世,又是和何雨柱經常的混在一起,多少也學了點廚藝。
這四菜一湯別管味道如何,做得倒是像模像樣。
“紅燭,紅酒,美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