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映照著山路上的嘎斯67,兩邊的青翠山峰迅速掠過。
有鳥鳴“啾啾”,時而“撲棱棱”,從林間飛起一大群。
開車的蘇浩,坐車的是梁倉。
車后,拉著一頭老母豬,一頭死母鹿,和一頭活小鹿。
那是梁倉的。
還有一大塊鹿肉,那是蘇浩的。
“師父,你今兒看得不高興似的。”
梁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問蘇浩。
“我高興不起來。”
蘇浩黑著一張臉答著,臉色緊繃,比鼻梁上的墨鏡還黑。
昨天,不但被黑了一槍,差點送命;自己拿來當做“誘餌”的迫擊炮,以及炮彈,都被掠走了。
那可是十幾門呢,炮彈有30多顆。
這讓蘇浩很是不高興。
不過他相信,那些迫擊炮和炮彈,目前還沒有被運送出大山。
他昨晚試圖去追趕那黑他一槍的人,和那個負傷被救的“玫瑰使”,一直追到京西古道,也沒有發現二人的蹤跡。
他估計,他們沒有出山。
于是今天一早,爺爺便是派民兵守住了幾個出山的路口。
并且,老爺子親自去門頭溝區,搬兵去了。
一定要把那兩只雞爪子堵在山里。
至于王必吟,蘇浩從山里回來的時候,又是特意拐了一趟劉家莊小學,感應之下,他的那個“追蹤印記”還在屋中。
這讓蘇浩松了一口氣。
王必吟不是敵特,那最好,省得他為蘇家一家人擔心了。
“1億8200萬,又沒了!”
想到這里,就高興不起來。
他和系統有賭約,他賭的是王必吟是敵特,人家昨晚沒挪窩,一直待在宿舍里,那就不是敵特。
好在,還有“希望”,那就是看看這幾天王必吟去找不找栓柱,問那迫擊炮的所在?
一邊盼著王必吟不是敵特,一邊又是盼著他是敵特,這讓蘇浩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高高抬起,一會兒又是跌落谷底。
“特么的,這‘紅塵歷練’,還真是練心呢!”
“師父,您那天唱的那個洋曲兒,挺好聽的,總在我腦子里繞。”
“能不能再唱一遍!”
梁倉手抓車框上的把手,嬉皮笑臉地對蘇浩說著。
蘇浩不高興,他卻是很高興。
這次進山,他帶回去一頭老母豬,一頭死母鹿,還有一只活著的小鹿。
心情自然大好。
更讓他高興的是,他的懷里還揣著一顆20年參齡的野山參!
據蘇浩將,少說也能賣三四千塊錢!
發了!
所以想讓蘇浩給他唱歌。
“沒那心情!”
蘇浩拒絕,而且是車開的很快,將梁倉掂的一上一下的,屁股就沒在座椅上踏實地待上一會兒。
“師父,你開慢點,別把我的小鹿給掂死了。”
梁倉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小鹿,被掂的在后車廂里根本站立不住。干脆也不再副駕駛座兒上做了。
趁著車速稍慢,翻身來到了車后,把他的小鹿抱在了懷里。
夏天天亮的早,不到8點,蘇浩的嘎斯67便是回到了13號四合院門口,把梁倉和他的豬、鹿統統放下,便是驅車直奔機械廠。
昨天的事兒不順,今天的事兒還得辦。
他要去找楊光林,問問啥時候派人、去給劉家莊拉電線。
說話間,嘎斯67已經到了機械廠門口。
機械廠8點半上班,現在也就是8點,還沒有達到上班的高峰期,人并不多。
“停!”
一聲呼喝,將蘇浩的嘎斯車攔住。
“干什么?”
蘇浩眼皮都不抬地問攔住他車的人。
那人是牛屯。
“接上級命令,外面的車需要辦入廠證,方可入內!”
牛屯同樣手抬大槍,耷拉著眼皮說著。
“牛屯,勸你別惹我,今天本少正不高興呢!”
蘇浩坐在駕駛座上,用手一指。
“下來!”
牛屯大吼一聲,手中槍一劃拉,“你進去行,車不能進去!”
“找事兒是不?”
蘇浩打開車門,一步胯下,向牛屯走去,“特么你眼瞎了?沒看到是誰在開車嗎?”
“別動!”
那牛屯忽地將大槍一抬,瞄準了蘇浩,“再往前一步,敢違反廠部的命令,強行闖卡,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我去!”
蘇浩正不高興呢,更何況這牛屯忒賤,總想有事沒事地找自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