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是和你說了嗎,那十塊錢從工錢里扣過了。”
“你根本就沒扣,每次給我發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多。”
春鳳心里明白著呢,等攢夠了再還給林夏。
“嫂子,我現在是你老板,我說扣過就扣過了,你這個工人怎么還敢和老板頂嘴呢?”
林夏俏皮的一句話,把春鳳給逗笑了,
“我聽說那當老板都是跟周扒皮一樣只會剝削人,恨不得叫人白給做工,哪有你這樣好的老板。”
春鳳本想等到晚上洗過臉再抹,但到下午的時候,就忍不住打開了那雪花膏,香噴噴的。
春鳳也是女人,是女人就都愛美。
這會手頭的活做完了,招弟也在外面玩,她便洗洗臉,坐在院子里一手拿著鏡子,一手蘸了一點雪花膏,涂抹起來。
林夏說要連脖子也一起涂抹,她也不懂為啥,反正抹就是了,聽林夏的就對。
正抹著,就聽門口傳來李二妮和一個家屬嘀嘀咕咕的聲音,
“這個不會下蛋的女人還用起雪花膏了,他男人不碰她,抹那么香,肯定是耐不住寂寞了,不知道想去勾引誰的。”
“她偷漢子方便,不用做措施也不怕懷上。”
然后就是一陣嘲諷的笑聲。
在她們眼里,春鳳這樣的女人就是受罪的命,就應該過苦日子窮日子,穿破爛衣服,蓬頭垢面。
她但凡過好一點,她們心里就跟貓抓狗咬一樣難受。
有個衣服能遮體就不錯了,還抹雪花膏。
呸。
這樣難聽的話這幾年春鳳聽多了,甚至比這更難聽的都有。
何況,她確實是生不出孩子,這對女人來說,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的,吵起來自己只會更丟人。
春鳳和以前一樣置之不理,那個家屬見春鳳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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