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司令對于她第一句話問出這個還算滿意，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不清楚。”

鄭欣蹙眉，顯然這人是不會告訴她任何消息的，“您可以走了，該說的我早就說完了。”

嚴司令看著她，“你爺爺每年都會休一個月的假，他去干什么了？”

鄭欣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爺爺近幾年身體不好，休假自然是去休養了。”

“去哪里休養？”

鄭欣笑了，“爺爺是部隊的人，他要去哪里都要經過層層審批，難道您這邊看不到記錄嗎？還需要問我？”

嚴司令看著鄭欣，“你不用這么緊張，你的審查已經結束了，經組織調查，你跟鄭家的事情沒有任何關系。所以組織不會對你做什么，不過鄭家你是回不去了。

你爺爺向組織提了要求，說讓你去迦南那邊做知青，那邊有親戚可以護著你。”

鄭欣下意識蹙眉，“不可能，姑姑都跟家里決裂了，他連爺爺都不認，又怎么會認我？”

嚴司令眼神不變，他輕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只是你爺爺這樣提的，組織準備這樣辦。”

鄭欣繼續搖頭，“不，我不去迦南那邊，聽說那邊條件非常惡劣，我姑姑就是因為嫁到那邊去，不想在那邊過日子，才跟我爺爺鬧的。

可我爺爺不答應，她才跟我爺爺決裂的，我不要去那里。首長，求您給我換個地方好不好？”

嚴司令看著鄭欣半天沒吭聲，鄭欣現在滿腦子都是下鄉做知青的事兒，她知道自己沒事兒了，神情放松下來。

見嚴司令沒有答應，鄭欣這才想起來該怎樣引起他的同情。

“首長，我不是不能吃苦，只不過我小姑已經與家里決裂了，很多年沒聯系了。現在家里出了事，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去對待她，我也不想給她添麻煩，您就不要讓我去迦南了，其他地方，其他地方都可以。”

“你為什么這么排斥迦南？”

“聽說那里特別艱苦，條件非常差。”鄭欣脫口而出，想要解釋嚴司令已經繼續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