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熙一刻都沒有遲疑,上前幾步一槍托把想要反抗的探神手砸倒在地,帶著人扒了那些探神手的衣服,把人給趕了出去。
到現在,整個教學樓里,就剩下了我和無鬼宗兩批人馬。
我冷眼看向了無鬼宗的領頭之人:“朋友,你還有什么事么?”
那人笑道:“早聽說,王先生做事雷厲風行。現在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先生,就不怕把探神手的人給得罪死了嗎?”
我冷笑道:“我不碰他們,探神手就會跟我相親相愛不成?”
“朋友,留下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么?”
那人呵呵笑道:“當然不是!”
“我們無鬼宗里有幾名弟子,下落不明,我想請王先生給我們提供一下,那些弟子的線索,以便我們調查。”
我冷笑道:“你們無鬼宗弟子的下落不明,找我要人?”
“我是無鬼宗的保姆么?”
那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掛著的無鬼宗青銅令牌:“王先生這話就見外了,我們自然不是把您當保姆。只是據我們查到的消息,王先生身上沾染的無鬼宗弟子氣息太多,我們不得不找你了解些情況。”
那人說著話,干脆把無鬼宗的令牌給拿了起來:“無鬼宗的青銅絕殺令下了,可就沒有輕易收回去的道理了。”
我挑了挑眉,余光瞥見沈嵐熙已經悄悄握住了腰間的短刀,身后的兄弟也都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動手。這無鬼宗的人倒是會挑時候,剛把探神手趕出去就來發難,分明是想趁我們還沒喘口氣的時候施壓。
“絕殺令?”我往前走了兩步。目光陰冷的盯在了對方臉上:“朋友是不是覺得,你的人多就可以威脅我?”
“我現在,站在這里讓你抓。你敢動手么?”
那人眼神閃爍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強硬,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王先生,話可不能說太滿。我無鬼宗雖不像探神手那般張揚,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若是我宗弟子真出了什么事,而王先生又不肯配合……到時候兩派起了沖突,對誰都沒好處吧?”
我忽然笑了,只是笑意沒到眼底道:“你以為現在跟我提沖突,我會怕?”
我伸手指了指教學樓外,“我跟你廢話這么久,就是在等他們。”
那人轉頭之間,發現整座教學樓已經被三局的大隊人馬無聲無息的包圍了起來。
我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原本漆黑的樓道口此刻亮起了強光手電,照得無鬼宗弟子們下意識地抬手遮擋。
整齊的腳步聲也從窗外飛快傳來,三局人員穿著黑色制服,手持制式武器,將整棟樓圍得水泄不通,連屋頂的通風口都有專人把守,連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那人捏著青銅令牌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泛白,臉上那點偽裝的笑意徹底崩裂:“你們……你想干什么?”
沈嵐熙這時往前一步,聲音洪亮地喊道:“樓里的無鬼宗弟子聽著!現在放下武器,靠墻站好!三局特調組正在執行任務,抗拒者以妨礙公務論處!”
無鬼宗的弟子們瞬間慌了神,紛紛看向領頭人,手里的法器和符咒都松了半分,有幾個年輕弟子甚至已經悄悄往后退。
那領頭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盯著我看了半天,終于咬著牙把青銅令牌揣回腰間,語氣帶著不甘的道:“王先生,我們認栽了!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