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界被封才過去不到三個月,就忍不住了嗎?”
陳年瞇了瞇眼睛,他本以為法界被封的震懾,至少能讓這天下會安穩上一段時間。
如今看來,他對局勢的看法,還是太樂觀了一點。
“樹欲靜而風不止,受劫氣影響嗎?”
“不過,學的倒是挺快。”
對身后的傳來的叫喊,陳年完全沒有任何回話或解釋的意思。
他反手從那蓑衣之中取過那玉佩,腳下輕輕一磕。
白驢如有靈智,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一眨眼便竄出去了數十丈。
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不僅追逐而來的幾個武林高手懵了,連那渾身浴血的持劍年輕人都懵在了原地。
身受重傷,本來是看那人表現的鎮定,想來是個高手,想試一下禍水東引,給自已爭取一點時間。
沒想到這禍水沒有引出去,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把那玉佩搭了進去。
以那驢子的速度別說是身受重傷,就算是全盛時期,他都只能望著驢屁股,連灰都吃不上。
此時此刻,不光是他,連帶著后面追兵,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
“不是一頭驢嗎?怎么會這么快?”
另一邊,陳年可不管他們怎么想,嫁禍于人,就要有承擔后果的準備。
若非那玉佩之上氣息有異,區區一枚玉佩,他怎么可能躲不過去。
他端坐驢背,伸手一捻,將那玉佩之上的氣息扯出,鼻頭微動。
頓時,一股青草之氣撲面而來。
“氣如青草,狀若牛尾...”
“山精魑魅嗎?”
他淡淡一笑,屈指一彈,那氣息便化作一個箭頭,向著一個方向指去。
白驢打了個響鼻,腳下輕點,便跟著那箭頭而去。
這些天一有機會,陳年便在熟悉天蓬伏魔大法之中的各種法咒,以備不時之需。
這驗炁訣與驗跡之法,便是其中之一,先前陳年便用過。
所謂嗅味驗炁,飛符驗跡,《上清天蓬伏魔大法》雖是秘傳,但這兩種法訣卻是流傳甚廣。
特別是驗跡之法,在三界內的一些地方,甚至到了連鄉下巫婆神漢都會上兩手的地步。
無它,實在是太過簡單好用,甚至無需修行,只需照本宣科,便能尋得那作亂妖邪的身份。
只是那圓光術修成之后,為圖方便,陳年基本都是用圓光術代替了。
如今察覺那些邪祟蠢蠢欲動,陳年也小心了不少。
圓光術雖然方便,但遇到修為高深之人,難免會被人瞧出行跡。
先前留方山上空,蒯世荊與那些命修的戰斗場景還歷歷在目。
數千年的修行,那些命修正面所展現出來的凌厲手段,比之陳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正面沖突,在那些命修面前,他唯一的優勢就是身上一系列法器。
如果不是蒯世荊的那柄性命交修的長劍被酆都諸將重新煉過,再加上那些命修不確定那封鎖法界之人是否真的離開。
只怕留在書院的景精,早已被迫出手了。
人多眼雜,圓光術還算好用,脫離了那個環境,小心一點總沒有什么大錯。
白驢安然前行,后面的人卻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