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格式化對于它來說都像是一場漫長的凌遲。

那種感覺好冷。

它不想再體會一次。

“你還有過別的宿主？”徐瓊敏銳地捕捉到了系統話里的重要訊息。

“是的，我有過很多。”

“那他們現在如何了？”是同它接觸綁定了，還是出了別的什么意外？不然系統為何會找上自己？

“我不記得了。”關于曾經宿主的數據已經徹底從它的數據庫中清除，無論怎么搜尋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我只記得，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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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天的那一場對話，徐瓊和系統之間的氣氛都很凝重。

系統沒有再主動和徐瓊講過話。

它對于徐瓊來說相當于一個憑空出現在她生命里的天外來物，她對它一無所知，但它卻居住在她的潛意識里了解她的一切。

人類是一種疑心病很重的生物，會對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一切東西都懷抱著天然的警惕，哪怕那個東西并不會真的傷害到他們。

更何況由于格式化了太多次，系統對于自己的曾經也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它曾經的那些宿主的悲劇究竟是不是它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