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罷正事,皇后說要去禮佛,眾人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宋美人照例陪著昭嵐,寧貴人慢走幾步,低聲提醒,
“瑜貴人,莫忘了,那日惠妃罰你抄宮規,今日你居然還幫著惠妃說話?你巴結她有什么好處?別怪我沒提醒你,那位可是個心高氣傲的,太后的侄女,連皇后都不放在眼里,能善待于你?”
寧貴人這是針對不成,改換拉攏?
不論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她與怡妃走得近,昭嵐便不可能信任她,手持錦鯉戲荷絹紗團扇的昭嵐不卑不亢,
“我初入皇宮,只想保全自己,即使要巴結,我也該巴結皇上才對,巴結妃嬪做什么?妃嬪能維護兩國的邦交嗎?”
寧貴人無以對,就在她愣神之際,昭嵐已然轉向離開。
無奈的寧貴人只得快步跟上怡妃,怡妃壓根兒沒等她,滿腔怒氣無處消,“你跟她說那些個廢話作甚?”
寧貴人干笑著解釋,“我這不是想著多一個盟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嘛!這位瑜貴人瞧著不像是省油的燈,若是讓她投到惠妃門下,那咱們可就多了一個強勁的敵手。”
若換作旁人,或許怡妃會有拉攏的心思,偏偏是一張與梁錦湘相似的臉,怡妃才不愿多看一眼,然而這是她和梁錦湘的私怨,不能告知寧貴人,怡妃模棱兩可地道:
“我與她的梁子早就結下了,是不可能成為盟友的,你若是覺得她得寵,想巴結她,就自個兒去,我可沒那閑工夫!”
眼瞧著她生了氣,寧貴人趕忙賠笑,“姐姐誤會了,我只一心為姐姐著想,既然姐姐不喜歡她,那我往后也與她劃清界限。”
“不是誰都值得你拉攏,瑜貴人看似天真,實則心眼兒多得很,她可不似她講述的那般單純,三杯果酒能醉成那樣?好巧不巧,她就倒在了皇上懷中?你是沒瞧見,那天她抱著皇上的樣子有多得意!今兒個宋美人也是多嘴一問,正好給了瑜貴人炫耀的機會。”
怡妃越想越氣,但事已至此,她只能暫時吃了這啞巴虧,寄希望于接下來的驗證胎記。
靈粹宮中,趙啟越早起去上朝,惠妃翻來覆去睡不著,遂叫來宮人,讓人給父親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