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臣妾犯了什么事,還請娘娘明示。”
怡妃被禁足,今日并不在場,惠妃倒是過來了,皇后尚未開口,惠妃已然發了話,“昨夜是你去寧心殿侍寢?”
闔宮上下都知道的事,昭嵐也沒必要否認,遂點了點頭。
“宮里有規矩,妃嬪去寧心殿侍寢,不可超過兩個時辰,最遲子時也得離開,你卻直至今晨卯時才離開寧心殿,又將宮規置于何地?”
昭嵐還以為是天大的事,原來是因為她在寧心殿多待了幾個時辰,一來就被她們審判,就好似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一般。
眼瞧著昭嵐一直沒應聲,估摸著她在想借口,惠妃率先申明,
“別說你初入宮不懂規矩,上回本宮讓你抄寫了那么多遍宮規,宮規上便有明文規定,你這是明知故犯!”
寧貴人跟著附和,驚呼指責,“皇上為國事操勞,需固本培元,你怎可纏著皇上,在那兒待了整整一夜?除卻皇后娘娘之外,我們這些妃嬪是不能在寧心殿留宿的,你這般肆無忌憚,又將皇后娘娘置于何地?”
昭嵐心下冷笑,那日寧貴人拉攏她不成,今兒個便來挑她的刺兒,果然是個兩面三刀的!寧貴人此番對比,分明是在激怒皇后,此時皇后的面色一派陰沉,渾沒了往日的和善,
“瑜貴人,你初入宮,本宮不愿苛待于你,該給你的體面,本宮盡量安排,但惠妃說得沒錯,你既熟讀宮規,就該遵守,犯了宮規可是要受罰的,誰也不能例外!”
皇后嚴正申明,昭嵐也不愿承受這番猜忌,
“寧心殿中與皇上相處的那些個細節,我本不該公開,但既然諸位姐姐有所誤會,那我只能講清楚。昨晚侍膳之后,皇上說失眠睡不著,我便為皇上吹塤解乏,皇上聽著塤聲,沒多會子便睡著了,是以我并未纏著皇上放縱,還請娘娘明鑒。”
“皇上召你侍寢,你居然只是吹塤啊?”瑩嬪掩唇輕笑,似有些難以置信,寧貴人忽然想起那日在延慶殿所發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