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邁步走進去,輕聲喚道:“李嬤嬤。”
    聽見她的聲音,李嬤嬤立刻回頭,臉上的神色頓時柔和下來,她上前行了個禮:“見過二小姐,二小姐可是來給夫人請安的?”
    付臻笑道:“是呢,今兒日頭好,我起得早了些,便想著來見過舅舅舅母。我還帶了這些時日做的香囊,李嬤嬤若是不嫌棄,待會兒我也送您一個。”
    李嬤嬤臉上帶了三分笑,看付臻就跟看自個兒的孩子一般:“奴婢一個下人,哪用得慣這樣金貴的東西。二小姐的心意奴婢收下了,香囊就不必了。”
    付臻嗔道:“哪里就金貴了?表哥前些日子買了些花來,我瞧著新鮮,便曬干做成了香囊,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何況嬤嬤可是舅母身邊的紅人,我可想著您幫我在舅母面前多夸夸我呢。”
    李嬤嬤被哄得笑瞇了眼,方才那點子氣早消失了個一干二凈。付臻話說得這樣好聽,她哪里還敢推拒,便應了下來:“那我也沾沾二小姐的福氣。”
    付臻笑著頷首,不再多說什么,往里頭走去。
    在進門的時候,她忽而回頭看了鴛鴦一眼,卻正對上她的雙眼。
    鴛鴦似乎嚇了一大跳,眼里頓時又涌上了淚,慌忙低下了頭,細看雙手還有些發抖。
    付臻輕笑一聲,緩步走了進去。
    春日人總是精神些,陳暄和陳庭風賴床賴了一個冬日,總算是解了乏,趁著春風早早起來約著去花園練武去了。
    屋里的白夫人正淺啜著茶水,見她來了,立馬起身來拉她:“臻臻來了,快來做。”
    付臻順著她的動作坐下,道:“我做了些香囊,正巧今日起得早,便將它們帶來給舅母。我做了許多,舅母挑個喜歡的。”
    她轉頭看了眼碧玉,碧玉笑著將手中的盒子捧到白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