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將軍和許長楓的傷并不重,修養了兩天已經沒有大礙,可是許芮心一直都沒醒來。
許老將軍和許長楓都圍在床前,緊張的看著正在把脈的許盡歡。
許長楓眼里閃過幾分焦急:“盡歡,心兒什么時候能夠醒來?”
“她之所以還在昏迷,是她不愿意醒過來。”許盡歡無奈搖頭。
許芮心除了金丹受損,其實傷得并不重,按理說,喝了溪水睡上一覺也就好了,可她這么久還沒醒,只能說明她內心深處在麻痹自己,不愿意讓自己醒過來。
許盡歡收回把脈的手,起身,看著憔悴不已的許老將軍和許長楓,嘆了口氣:“外公,舅舅,你們身體還沒完全好,最近別太累了,回房間休息吧。”
“爹,您先回房吧,我留在這兒便好。”許長楓坐在床邊,啞聲道。
“二小姐,風公子回來了。”下人匆匆跑來稟報。
許盡歡快步出去,只見風眠夜一行人站在院門口,風塵仆仆的。
“南越將軍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西風悅,她已經逃回西臨皇宮了。”風眠夜抱歉道:“對不起,我答應過你,將她追回來的。”
“是我該謝謝你,你們這幾天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風眠夜一行人兩天都沒睡覺了,著實累著了,都回了房間休息。
許家被一片陰云籠罩著,這場圍剿中,幸存者不到三分之一,活下來的每一個人都是一臉痛苦。
他們曾親眼看著親人、手足在自己面前死去,那些畫面,就像是夢魘在他們腦海里揮之不去,讓他們在每個深夜,都大汗淋漓的醒來。
從前那個永遠充滿著活力、歡笑的許家,不復存在了。
許盡歡看著一個個許家軍拖著滿身的傷走過,眼眶忍不住一紅。
尉遲衍握緊了她的手心,無聲的安慰著。
許盡歡也回握著他的手,很用力很用力,用力到指尖發白。
“盡歡,事情既然都發生了,也無力挽回,那我們要做的,便是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再去找西風悅了,我們去西岐,重新生活,好嗎?”
許老將軍說這話的時候,背脊微微彎曲著,語重心長,許盡歡看到了他滿頭的銀發。
心像是被棉花塞住了一般難受。
風和帶著玉米趕來了,玉米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難得的聽話,沒有纏著許盡歡,很貼心的給了她一根糖葫蘆,然后輕輕地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