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鄭芝龍停頓了下來,思索了幾息后看向眾將:“雖然是這么猜測,但也不能吊以輕心,鄭芝豹,你率五艘戰船向西南出發,截斷這隊商船的后路。
鄭芝奇,你率五艘戰船向東北前進,橫在中間,堵住那支商船的去路。
王沖,點上五艘戰船,隨時準備前出。
只要不是咱們的戰船,咱們不管這支船隊是干啥的,敢正面朝著咱們來,那咱們就管殺不管埋。
注意觀察,若是船隊靠岸沒有交戰,你們就立刻撤回來。”
“末將領命!”
鄭芝豹和鄭芝奇兩人立刻回應,在一道道的吆喝聲和興奮聲中十艘戰船離開了港口。
“走吧,咱們也去山頂看看情況!”
鄭芝龍說著表便跨上一匹戰馬,朝著山頂沖去。
山雖然有七八百米高,但因為侵蝕的問題,地勢相對平緩,雖然不能直接騎馬上山頂,但到半山腰以上的地方不是什么問題。
剩下的一兩百米對眾將來說完全不是問題,輕松拿捏。
“見過大將軍!”
“無需多禮!”
鄭芝龍擺了擺手:“現在什么情況?”
“船隊依舊沒有轉向,依舊筆直朝我們而來,末將判斷似乎是我們的戰船!”
山頂值守的總旗指著在瘋狂舞動的軍旗:“大將軍,現在是西風、西南風,也就是說船隊朝著我們來的方向是側順風的。
如果有船帆,那就勢必會朝著西海岸靠近,背離我們所在的島嶼。
但這近兩刻鐘的時間,船隊方向依舊沒有發生變化,水手可堅持不了這么長時間的方向保持,也唯有加裝了蒸汽機的戰船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其次則是船隊離海岸線至少五十里以上,哪怕是西班牙等國的蓋倫大船,除非是橫渡大洋,否則在大陸附近也都是在海岸線二十里內航行,以應對突發情況。”
“有道理!”
鄭芝龍舉起千里鏡觀察了一會兒后便放棄了,實在是距離太遠,只能看個大概,于是便找了處陰涼坐下,和幾位隨行而來的武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又是一個時辰后,鄭芝龍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總旗就笑著走了過來:“大將軍,幾乎可以判斷是我們的戰船,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船速。
我們一直用象限儀觀察著,就這么一個時辰,船隊已經靠近我們五十里內了,保持船向和如此速度,只有我們的戰船才行。”
“果真是我們的船,開心呀!”
“誰說不是呢,不知道有沒有帶一些酒呀、食材什么,嘴巴都要淡出鳥了!”
“哎,出來快一年,還是想家里的味道呀!”
“吃的倒無所謂,主要是看看朝廷的詔令,太他媽的閑了,讓我們活動活動也行!”
“出息!”
鄭芝龍笑罵了一句,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眼中滿是熱切:“走吧,隨本將下去迎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驚喜。”
半個時辰后,眾將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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