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秦子昂一早帶著老婆孩子去工廠,謠還是傳入她耳中。
一想到秦子昂晚上要繼續去打牌,她便生出無盡的絕望感。
所以說之前他在自己面前表現那般好都是障眼法,依舊死性不改嗎?
“老婆,晚上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和孩子們先睡,記得把門關好。”
沒等來陳玉燕的回應,秦子昂抿著唇走出家門,為了演戲逼真他沒有提前告訴她,老婆肯定誤會了。
不過沒關系,把人揪出來一切誤會迎刃而解。
“媽媽,爸爸不是說以后每天都會早點回家嗎?”
秦華蓁語氣里帶著哭腔,時隔幾日她仍然忘不了晚上門被撓響的陰影。
聽著樓下汽車啟動的聲音,鐘鴻碩小臉繃緊。
“我是男子漢,叔叔說話不算話,我保護阿姨、姐姐、妹妹。”
陳玉燕撫摸著兩個孩子的小腦袋,唇瓣溢出苦楚。
他又騙自己!
秦子昂驅車離開一段距離,把虎頭奔開進一條死胡同內,隨后關上門抄小路回到筒子樓前。
“子昂哥這里。”
廢舊的破屋后周六招手,秦子昂貓著腰走過去。
“我讓我娘特意給余婆子散播謠,她是個大嘴巴半上午整個大院都知道子昂哥你今天晚上去打牌,就是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會不會上當。”
“等著吧,你哥他們來了嗎?”
“來了來了,三哥在五樓公共廁所蹲著,四哥五哥在樓后面貓著,一有動靜就會出來。”
“好,事成之后每人十塊辛苦費。”
動動嘴的事一百塊,熬夜抓人四兄弟四十塊,要是今晚抓不著人明天還可以再賺四十,樂的周六呲牙笑。
要不是不方便,周婆子都想帶著兒媳婦過來賺快錢。
時不時的低語聲逐漸淡去,直到筒子樓內外徹底歸于寂靜,周六不時撓著被蚊子咬的地方,雙眼瞪大看著前方樓梯口等待著。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過去,周六眼睛開始迷瞪。
他揉了揉眼低聲問道。
“子昂哥,你說的那人到底來不來?”
“等著,只要我不在家,他九成九會出現。”
秦子昂目視前方想到私下找秦華蓁和鐘鴻碩套出的話,半夜騷擾他媳婦的那人來的時間不固定,但只要他不在家就會出現。
以前陳玉燕不告訴他,是因為告訴以前的他也不會管,只會把錯誤歸咎于陳玉燕身上。
“好吧。”
周六打了個哈欠,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已是深夜兩點,困頓的他開始打瞌睡。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筒子樓另一邊出現,他走得很慢時不時觀察四周。
“來了!”
“哪?”
黑影聽到動靜頓下腳步,秦子昂一把捂住周六的嘴,躬起的身子充滿爆發力,準備隨時在對方跑路時追上去。
大抵是多次半夜騷擾有了經驗,突然的動靜沒讓黑影退縮,躊躇半晌反而繼續往樓道口走。
緊盯著對方上了樓,秦子昂帶著周六順著墻貓腰過去,周四和周五同時從樓后面出來。
“你們三把樓下看好了,我一個人上去。”
“沒問題,只要他下來,我們哥三絕對把他逮住。”
秦子昂點頭隨后輕手輕腳上樓,公共廁所還蹲著個周三,一旦對方開始撓門他便和周三來個左右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