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輩子老丈人一家的結局,秦子昂不免唏噓。
回來后他一直打拼事業圓上輩子失妻失女的遺憾,卻也忘了陳玉燕同樣有遺憾。
在那個決絕的一天,終于能踏上闊別依舊的家鄉路,也成了一輩子回不去的家。
秦子昂吸了吸鼻子別開腦袋。
“就這么說定了,去陜中過年,這段時間我處理完手頭事咱們就去買年禮。”
陳玉燕聞聲奇怪的看向秦子昂,剛才他是想到了什么才會露出落寞?
為了這次去陜中過年,秦子昂花費三天時間把食品廠和服裝廠的任務交代下去。
員工聚餐的任務也交給了陳解放。
“秦哥,這次朱莉安要過來,你把事丟給我她會不會不高興?”
“沒辦法,我要陪你嫂子回老家過年,得提前走。”
“呃……”
陳解放撓了撓頭留人的話咽了回去,總不能說讓嫂子帶孩子回家,讓秦哥過年獨守空房吧?
“行了別多想,正好這次你也好好和朱莉安聯絡聯絡感情。”
“雖然朱莉安心眼子多,但是真過日子的女人,你倆接觸接觸說不定擦出不一樣的火花。”
“我和她能擦出啥?這輩子我就是打光棍也不可能娶她!”
半年時間朱莉安單獨來過兩次,每次都是打著匯報工作的名義,見陳解放單純沒少調戲他,這讓陳解放看見她就和老鼠看見貓一樣。
瞧著陳解放一臉不茍同的神色,秦子昂會心一笑。
年輕時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總覺得遇到驚艷人生的人便再難有人入眼,而年齡大了則會回到生活本質。
至于生活本質是什么,每個人追求的都不一樣,沒有固定答案。
“喲,秦老弟開上車了,之前聽人說起還覺得不可能,沒想到還真混上好車了。”
“子昂開的啥車啊,看著挺高級的。”
回到筒子樓,熟悉又陌生的幾張面孔站在樓梯口,一看到秦子昂回來立刻蜂擁過來,繞著虎頭奔眼紅艷羨。
秦子昂剛下車,旁邊的人立即想做進去感受一番,被他猛然關上車門。
差點擠到手的男人神色一沉,臉上那道疤顯得更加可怖。
“秦老弟啥意思啊?發達了瞧不起我們這些弟兄了是吧?”
“虎哥你可真會開玩笑,之前不是你說的沒錢咱們算什么兄弟?”
叫虎哥的疤臉男聞瞇了瞇眼,旋即呵呵笑道。
“以前是以前,那時候不知道秦兄弟你這么牛比,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
“哦?”
秦子昂笑看著這群人,都是以前牌桌上認識的人。
有錢時是兄弟,沒線時滾犢子。
“哎呀秦老弟別生氣嘛,大不了哥哥擺一桌給你賠不是。”
“是啊子昂,大家都是兄弟哪還真會斷了關系,你不能發達了就不認咱們這群兄弟了吧?”
“哼,人家是大老板,現在哪里還會瞧得上咱們?”
最后話音落下,秦子昂目光不善的看向說話的小黃毛。
虎哥拉下臉抬手一巴掌打過去,怒斥道。
“都是兄弟你他媽說啥狗曰的話?趕緊給我秦老弟道歉,否則老子打斷你狗腿。”
小黃毛聞臉上憤怒瞬間消失,低聲怯弱道歉。
“對不起秦哥,是我嘴快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計較。”
“大聲點!我秦老弟聽不見。”
臉上又挨了一巴掌,小黃毛眼中怨恨一閃而過,重復一遍道歉。
秦子昂面上不顯心中冷笑,擱老祖宗面前唱雙簧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