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他才悠悠轉醒。
聽到丁二給他敘述發生的事情,丁大顯得有些沉默。
丁二心中一酸:“你現在安心養好身體,這邊的事情有黃時操心,咱們不用管,他樂意干就給他干!”
丁大搖頭:“不能什么事都給黃時做,咱們也是領了任務出來的,眼看著就要回京了,不能將功勞拱手讓出,我既然已經醒了過來,你就別守著我,聯系一下錦衣衛的人,讓他們查一查這雁回縣,那大夫是你請回來的,就從那里入手好好查。”
“總不能等我們回京之后一問三不知,什么都要靠監察司來,到時候咱們錦衣衛可就要看監察司的臉色過日子了。”
這件事丁二不是沒想過,可他去忙了丁大怎么辦?
這傷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理。
雖然從清醒過后丁大對自已的胳膊只字未提,可兩人相伴多年,丁二又怎會不知道丁大心中該有多難受?
“可你····”
“聽我的!”丁大沉聲打斷,一錘定音:“咱們不能因為我在這里耽誤這么久,這兩天就會啟程,你盡早將事情安排下去,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丁二咽了下干澀的喉嚨:“好。”
“我去給你熬完藥再去。”
熬藥的事情丁二從不假手于人。
看著他離開,丁大才頹然的看著天花板,感受著左邊空蕩蕩的感覺,他雙目猩紅,攥緊了右手。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知道丁二要去調查事情,王學洲攬過了照顧丁大的責任。
丁大也知道自已耽誤不得,喝藥十分配合。
可還是不可避免的起了高熱,王學洲連忙命人將之前那位醫者仁心的大夫重新給請了過來。
看到大夫又拿出針要下針,王學洲不放心的將黃時給叫到了跟前盯著。
好在這位大夫確實沒問題,幾針下去又灌了一副藥,到了夜間丁大的燒就退了。
又養了兩天,確定只要不顛簸就沒什么大問題的情況下,王學洲他們再次啟程。
只要趕到趕到司川府的碼頭上,他們坐水路回京,不僅比陸地快,還安全一些。
大興府到司川府這段路,他們走了整整一個月。
有了這一次手段層出不窮的刺殺,一路上盡管他們盡量隱匿行蹤了,可還是經歷了一次毒殺。
盡管他們已經很小心了,可黃時還是差點中招。
敵人的手段讓人膽寒。
監察司和錦衣衛的人盡數下場,幾乎將周圍盯得死死的,像驚馬、墜馬、躲在暗處放暗箭等一切不好的苗頭,全都扼殺在了搖籃中,這才又避免了一次禍事。
一路有驚無險刺激萬分的終于到了司川府的碼頭,王學洲的心中松了半口氣。
只要到了京中,不敢說高枕無憂,最起碼暗中的敵人是絕對不敢再這么囂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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