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娘娘在沿海地區地位尊崇,信徒眾多,是當地所有人信奉的神祇。
再加上本就娛樂活動匱乏,所以但凡遇到點什么事情,來看熱鬧的人就很多。
尤其是聽說今日還專門請了慈云寺的方丈趕過來給大家祈福,方圓三十里的百姓全都趨之若鶩,鄉下的天不亮就起床趕廟會了。
王學洲帶著湯亭林和楊禾在人群中穿梭,興致勃勃的一會兒湊過去看人家踩高蹺,一會兒看人家舞獅子。
三人看的興致高昂,湯亭林還不忘自已的職責:“咱們不得去找找那些學子?你不是說今日那幾家有動靜嗎?咱們不用去看看情況?”
王學洲和楊禾兩人一人捧著一碗米酒釀圓子吃的起勁,聽到這話王學洲鎮定道:“急什么?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吃吃喝喝玩玩順便把事情給辦了就是,老湯,放輕松,真沒多大事兒。”
上一次他這樣說之后······就把陸恭給綁了。
湯亭林放心不了一點。
“什么東西這么香?”
王學洲鼻子聳動了一下,楊禾就已經指出了一個方向:“好香好香。”
兩人直奔賣小籠包的地方去了,湯亭林連忙跟上去:“慢一點兒···”
另一邊,府學的學子也來到了此地。
只是相對于其他天班學子的興致勃勃,地班的學子顯得有些沉重。
“不是吧謝非,還沒開始你就怕輸啊?瞧你的臉陰沉的,放心吧,輸了就輸了,不過就是永遠別想再進天班而已,怕什么?反正你已經有個當官的哥哥了,你這輩子就是混吃等死也沒事。”
虞東星氣憤的開口:“文章還沒開始寫,你怎么知道我們就要輸了?管好你自已吧!”
對方嗤笑一聲:“你一個升不到天班的廢物也配開口說話?玩去吧!”
地班的人全都怒目而視,天班的人也不甘示弱:“怎樣?熊智明說的又沒錯!”
丘木聲冷笑:“誰有功夫搭理你們!文章都還沒開始寫,誰輸誰贏還沒定論,莫要高興地太早了!”
他轉身看著自已的同窗:“我們走!”
十一個人同仇敵愾,立馬轉身朝著賣小吃的地方去了。
熊智明看著他們離開,也淡淡道:“我們也走。”
兩方人分開,虞東星還氣的不行:“什么玩意兒!熊智明不就是靠著自已的知府姐夫才有的今天?自從方家倒后,他是越來越囂張了。”
華思冷哼:“放在以前他哪敢說一聲,有氣也得憋著!現在倒好,居然敢騎我們頭上!”
陸恭本就性子高傲,也十分看不慣熊智明的囂張勁兒:“居然比我還囂張,早知道前幾天我應該將他也給喊去,讓他到那三個變態面前試試!”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其他人對他怒目而視:“說了跟你割袍斷義,你跟著我們做什么?”
陸恭反應過來自已說了什么心中也無比后悔。
自已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這不是欠揍嗎?
他弱弱道:“咱們一個班的,不跟你們我跟誰?……”
謝非壓根兒就沒把和熊智明打賭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想到自已父親都要去討好那個無恥的人,心里就一陣難受。
他開口了:“那三個變態···真是欽差。”
“什么?”虞東星錯愕。
“你說真的假的?他真的是?不可能!我不相信!”
丘木聲大聲反駁。
誰家欽差,誰家朝廷大員那德行?!
而且這也過于年輕了吧?知道年輕,但沒想到這么年輕啊!
“我前日回家,正好我哥送了一封信回去,詳細的描述了對方的長相和身邊跟著的人,全都對上了,而且他這樣行事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這次格外的、格外的奔放,我覺得咱們最好是聽他的。”
謝非有些挫敗的開口。
一群人如遭雷擊。
尤其是另外那幾個不是這五家的人,甚至想要哭。
“不是,那些大人們都瞎了嗎?這樣的人都能做官了?就沒人管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