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神神廟。

作為薩滿教的至高神廟，位于盛京城東，遙遙與正中的大汗金帳相望，淡淡的金光輻照周圍，哪怕在暗夜當中也充斥輝光。

楊凡的身影出現在了神廟外。

一絲氣息泄露而出。

隨后，他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腳步極快，幾個閃爍便出現在了城外。

他站在一座土丘之上，等待了片刻，一個蒼老的人影緩緩走來，速度似慢實快，只是一閃，便出現在了楊凡的近前！

“見過大祭司！”

楊凡微微欠身一禮。

“密慧智……”

大祭司的神色淡然，緩緩開口，“你這密教大菩薩，竟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當真以為我身形老朽，年邁體衰了嗎？”

“奈何不得你密教那位活佛，殺你一位大菩薩，老朽自忖還是做得到的！”

他的聲音里毫無波瀾，似乎在說著一件輕而易舉之事。

楊凡面不改色的說道：“大祭司的實力，密慧智自然知曉。不過，我此來，非是為了其他，而是特來告密的！”

“嗯？”

大祭司眉頭一挑。

很明顯，對方的這般展開是他沒有想到的。

“密教神佛心思各異，是奈何不得大祭司掌握的薩滿教的！”

楊凡滿臉誠懇的說道，“可是，大祭司的心頭之患不在密教，而是在薩滿教內，就在這薩滿諸神當中啊！”

“密慧智此何來？”

大祭司瞇起眼睛，卻是多了些認真之意。

“薩滿教內，自然神，功能神，祖先神，三神系并立！”

楊凡說道：“其中以祖先神與皇權關系最為緊密，不過，隨著八大祖先神的殞命，經過了努爾哈赤的再度冊封，如今祖先神一系多數已經倒向了努爾哈赤……”

大祭司聽到這番話，眼底閃過一絲不渝。

上次之所以借密慧智之手，清除八大祖先神，誰知道弄巧成拙！

本想著逼迫這群人站隊，誰知道密慧智下手的速度太快！

而努爾哈赤也趁著他離開盛京，前往邊境時，竟雷霆萬鈞的直接大舉冊封祖神，而新成就的祖神無不向努爾哈赤效忠！

這令他在薩滿教內的威名都受到不小影響。

若非他把持薩滿教時間漫長，又是至高神的首席大祭司，換做尋常祭司，恐怕早已經是權威不保，連力量都要被徹底削去！

“這些事，老朽比你清楚！”

大祭司不想再聽下去，直接打斷道，“你若只是要說這些，那就到這里吧！”

“大祭司勿要著急！”

楊凡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大祭司的表情變化，繼續道：“我所告密，便是涉及到這功能神一脈啊！”

“功能神一脈？”

大祭司挑眉。

“不錯，功能神內部藏有一股不為人知的勢力！”

楊凡點點頭，說道，“這群人宣揚類似于理法的理念，改革大清體制，向著大明靠攏，重用漢人理學儒家……”

說到這里，楊凡一頓，卻是越說越順，腦海中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其中天序上神，刑獄神等皆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