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有臉提此事!若是朕的陳侯還在,豈會像你這般無能!”朱高烈將桌案上的硯臺狠狠砸在了顧玄兵的額頭上,“傳朕的命令,革除顧玄兵的兵部尚書一職,打入天牢,聽候發落!”“陛下,陛下饒命啊!”顧玄兵臉色大變,不斷開口哀求。可是,朱高烈只是一揮手,外面便有御前護衛進來,將顧玄兵給拖了下去。“真是廢物!”朱高烈見到顧玄兵被拖下去,恨恨的吐出一口氣。一旁的彭安直到此時,方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革除了此人之職,恐怕也于事無補,九黎一族此番既然出手試探,若是不能狠狠震懾,難免生出異心……”“……”朱高烈臉色陰沉。明皇朱高焬在位時,周圍界域使者紛紛來朝,哪里有敢出手試探的?而今輪到他倒好,九黎一族一來便出手試探,擺明了沒有把他放在眼中!而他作為大明皇帝,若是直接出手,難免有失體面。可是,等他細數麾下眾臣,發現竟是連一個派上用場的人都沒有!“張太岳何在?”朱高烈突然詢問道。彭安臉色微變,低聲道:“回,回陛下,張太岳不知所蹤……”“嗯?不知所蹤?”朱高烈猛地轉頭看向他,“怎么回事?”彭安連忙道:“上次陳侯與清王交手,臣安排監視張太岳的人便失蹤了……后來,臣又派出人馬前去尋找,依舊沒有他的下落……”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一咬牙,說道,“而且,除了張太岳外,戚元敬,賈時安,于廷益等人,也不知所蹤,下落不明!”“什么?!你為何現在才稟告此事!”朱高烈臉色一寒。如此算下來,明皇朱高焬曾經的重臣竟都消失了!某種意義而,也是徹底脫離了掌控!彭安一驚,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連忙道:“陛下恕罪,此事臣已經查出些許線索,擔心外傳出去,節外生枝,并非有意隱瞞陛下!”“什么線索?”朱高烈冷著一張臉,問道。彭安精神一震,說道:“是這樣的,臣在一些失蹤官員那里,發現了些許佛力痕跡,而太子殿下似乎與佛脈走得頗近……”“太子……”朱高烈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他可沒有忘記他這個好兒子當初捅了他一刀的事情。之所以不動對方,卻是顧忌明皇朱高焬,而眼下朱高焬失蹤,朝堂還未徹底穩固,他也一直沒有找到合適機會。畢竟,廢立太子,難免動搖國本,哪怕是他都對此頗為謹慎。可是沒想到,朱兆庭竟然會與這些失蹤的臣子有關系!這些失蹤的臣子可都是明皇朱高焬的班底,完全可以支撐起一座朝堂,若真是朱兆庭暗中將這些人掠走,其野心便是昭然若揭!“起來吧!”朱高烈看了彭安一眼,說道,“仔細追查此事,切記不可打草驚蛇!”“是,陛下!”彭安暗道僥幸,連連應下此事。不過,太子朱兆庭的事情,并不急切,真正擺在他們眼前的,還是九黎使者的事情。彭安目光閃動,突然說道:“陛下,既然九黎一族出手了,不如就讓清王楊凡暫代兵部尚書之職,接待九黎使者?”“也只好如此了!”朱高烈心中一動,思考了一陣,終于緩緩點頭。若非實在無人可用,他豈會愿意這么做,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捏鼻子認了。而此時。平原侯顧玄兵在九黎使者面前有失國體,被罷去兵部尚書一職的消息也傳了出來,至于如何有失國體的細節也漸漸流傳而出。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尤其是聽說顧玄兵連九黎使者一掌都沒有接下來,甚至連稱不敢,讓不少人都破防了。“這個廢物,陛下只是革除了他的職位,沒有殺了他,簡直是天恩浩蕩!”“顧玄兵枉為鎮國王侯!”“九黎一族如此跋扈,簡直豈有此理,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才行!”早已習慣了明皇朱高焬在位時,諸界來朝的景象,讓他們心里本就養成了自高一等的心態,此時,巨大的落差難免讓人難以平衡。一時間,眾人對于九黎一族也生出不滿。尤其是覺得九黎一族本就是戰敗者,如今既然被大明接納,那就該有感恩之心,如此行為自然被貼上了以下犯上的標簽。再加上《大明時報》對于此事的報道,一時間,群情激憤,甚至有人喊出了要把九黎一族驅逐出界的口號。而本來在清王府里看好戲的楊凡,卻接到了新的旨意。“讓本王暫代兵部尚書之職?”楊凡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他看著前來傳旨的彭安,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淡淡說道,“本王雖有心為陛下分憂,可奈何上次在乾清宮受了些傷……怕是難當此任啊!”“受了傷?”彭安嘴角抽搐。他看著楊凡滿臉紅光,精神飽滿的模樣,怎么也看不出半點兒受傷的模樣。可是,此時,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沒想到王爺上次竟受了傷,不過,神都有醫道圣手李三七,咱家立馬前去將其請來為王爺診治一番,王爺看如何?”楊凡搖搖頭,說道:“所謂諱疾忌醫,本王啊,就是看不得醫師,沒準又多看出什么病來,那本王豈不是更加夙夜難寐?”連續幾番推辭后。彭安強行壓下心中怒意,卻是依舊以商量的語氣說道:“王爺有什么想法,不妨說說,只要肯為陛下分憂,想必陛下定然會考慮的。”下之意,那就是只要你肯當這個兵部尚書,那就有要求,盡管提。一說這個,楊凡立馬就不困了。他當即說道:“什么要求不要求的,為陛下分憂,豈能提什么要求?”話雖如此,可是,提起要求來,楊凡卻毫不拖泥帶水。“當初明皇在位時,曾經許本王四御之位,可惜,當時旨意被歹人劫走,讓本王至今引以為憾。不知道陛下如今可否成全本王這個小小的愿望啊?”_l